“怎么不夸了？”
扶摇随口朗诵完诗句，楼阁上却再无动静。
片刻后，
“带旧九先生上楼阁。”苍老声音终是再次响起。
“旧九大人，请。”为首白衣人附身道。
“好吧”，扶摇缓缓点头，随白衣人进入楼阁。
一进入楼阁，眼前豁然开朗，一奇特的景象映入眼帘。
楼阁内部装潢古朴典雅，木质结构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与书香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楼阁的第一层，学者云集，他们或低声讨论，或高声辩论，皆沉浸在学术的中。扶摇等人进入，竟无一人察觉。
这样的场面倒是让扶摇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魔司和孙四紧紧跟在扶摇身后，目光忍不住在这座文宫楼阁中四处打量，不时被那些精美的壁画和雕刻吸引。
几人沿着阶梯一步步向上攀登，每上一层，都能感受到一种不同的氛围。
只不过人数也逐渐稀少，到了第九十层时，已经空无一人。
白衣人停下脚步，恭敬地对扶摇说道：“旧九先生，再往上只能您自己上去了。”
扶摇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为何？”
白衣人解释道：“我等没有资格，再往上只有大文宗和贤者才有资格上去。”
扶摇点了点头，转身对魔司和孙四说：“你们在此等我。”
孙四连忙回应：“是！”。对于他来说，能够进入文宫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魔司也点了点头，他虽然曾进入过文宫，但也从未到达过这里。
扶摇交代完，独自一人沿着阶梯继续向上走去。
片刻后，扶摇终于到达了文宫楼阁的顶层。
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通过楼阁的窗户，整个魔都的景色尽收眼底。
当扶摇踏入阁楼，十几位白衣老者几乎同时转向他，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扶摇一一扫过这些老者的脸庞，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坐在主位上的老者身上。
就在扶摇准备开口之际，一位白衣老者突然说道：“坐。”
扶摇也不客气，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一位白衣老者缓缓开口：“你既言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那你认为，什么是师？”
扶摇微微一怔，但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文宫贤者在考验他。
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学高为师，身正为范。”
又有一位老者接口：“即师不必贤于弟子，那如何能为师？难道为师者还需要向弟子请教吗？”
扶摇轻轻一笑，回答道：“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这是何等的悲哀。我们应不耻下问，求知的过程不应该受到身份地位的束缚。”
他的话语一出，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耻下问！
在魔界，阶层森严，即便是这些贤者，也自视身份高贵，从未有过这样的观念。
楼阁内的老者不约而同看向主座文宫宫主，这位魔族大贤者。
文宫宫主沉默片刻后，打破了沉默：“我有一个问题。”
扶摇立刻将注意力转向主位上的老者，端正坐姿，准备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