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歌羞恼得脸都红了。
听了他这话，更是觉得后悔，怪自己意志不坚定。
但想了一会儿，那种不自在感渐渐褪去，看着眼前这还是充满魅力的青年，她也就释怀了。
她得承认，这神确实吸引她，她认栽，但负责……她倒是愿意，但得看情况发展和任务需要。
林卿歌还是很清醒的。
“好啦，我知道了……话说你真的不是爱神吗？为什么我看见你总是会不自觉地被吸引呢？”
智慧神听了她的话心里暗喜，却还是告诉了她。
“我与爱神是很好的朋友，他陨落时，神格破碎，但偷偷留下了一个碎片给我，融入我体内，转化成了我本身的东西。”
“因为我的神职就是启发世人、传授真理，所以我本身就具有亲和力和感染力，爱神的馈赠强化了这一点，并且增加了一点别的东西。”
他笑得坦荡自然，因为他不觉得这样就不算是爱。
林卿歌了然，但关注点渐渐转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上——
“……爱神陨落了？”
“是。”智慧神语气不明：“因为人们不信爱。”
“……可是爱城？”
“他们的信奉不真诚，当然，他们信奉的神也再不会垂幸他们。”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真正的爱情格外可贵和罕见，因为罕见，所以爱神不再，因为爱神不在了，所以真正的爱情更加稀少。
这是个循环。
甚至连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男女主角，他们的爱情，也未必经得起考验。
这个时候林卿歌还没有想那么多，她正想说什么，小精灵却突然咳嗽了两声。
摩卡揉揉眼睛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他捂着眼睛耳朵觉得羞羞，但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林卿歌神情僵硬了一瞬，推了推智慧神，起身下了床。
她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去洗漱了。
智慧神笑得开怀，眼睛很亮，他拿出眼镜戴上，摸了摸唇瓣，只觉得真正的爱情是如此美妙。
他不在乎这爱是从何而来，有多纯粹，有多浓厚，只要她肯爱他，他便高兴。
至于其他，现在他暂且不想。
……
林卿歌洗漱完，走到甲板上吹海风。
当下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湛蓝色的天和蔚蓝色的海，海天一色，远处有一条不甚分明的分界线。大海和天空都开阔博大，令人神清气爽。
这个时候的大海既不像傍晚时那么宁静柔和，又不像夜里那样波涛汹涌，蔚蓝色的干净色调，让她莫名想到了光明神的眼睛。
进而想到了黑暗神。
正出神，远处的海面上却突然跃出了一尾……鱼？
高耸的背鳍，像是鲨鱼。
鲨鱼越游越近，围着船转圈，甚至还有海豚，时不时跃出水面。
林卿歌拢住乱飞的长发，眼中满是惊喜。
智慧神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而立，看着蔚蓝海面上跃出的生灵，心中隐有所动。
他除去威胁它们生存的变异人鱼，其实并不是因为它们，但它们聪明地来报恩，还找对了人。
智慧神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愉悦。
似乎比传播那些“真理”更让他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