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南思若打了?”
“这倒不至于,我齐悦不打女人,但我打了南思若带的侍卫,一共十人,全部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南思若才再也没来我齐府走动,我爹娘也不盼着南思若,有些事能不沾就不沾。”
“我能明白你家爹娘的顾虑,毕尽这次的事是挺麻烦的,一边是圣意,一边是蠢蠢欲动的南久国。”
“对了,三小姐,我临天碰到明先生了,听说你们回京这一路,九死一生。”
“嗯。”
宁雪意多喝了两口酒,才愿意去想这一路上的血雨腥风,然后一一说给齐悦听。
齐悦也是越听越不明白,“居然避开了天临的暗桩,对方可真是不简单,不过
呢,越是如此,越是好查,知道天临全盘布置的人,一只手的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宁雪意不愿坏了齐悦喝酒的兴致,便点了点头,好似挺期待的样子,似乎也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个所以然。
但是在她心里面,她没有这么乐观。
对方有可能超出了他们想象中的强大,所以,早就已经在萧御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萧御布置多年的暗桩摸了个清清楚楚。
“三小姐,你看那不是陶颐吗?”
齐悦和宁雪意在二楼喝酒,他挪到窗边给宁雪意指了指。
宁雪意凑上去一看,陶颐在街边买东西:“齐公子,你认识陶颐?”
“嗯,上回他回京都的时候我就见过,说起来,三小姐你也见过。”
“诗花大会上?”
“对啊,不过我私下里和陶颐喝过一回酒。”
陶颐的伤肯定还没好,这才到京都两天,这就呆不住地跑出来逛。宁雪意看不过去,下楼把陶颐拽到酒桌边,道:“能不能在官驿里好好养伤?圣上随时都有可能召见你,你不能乱跑。”
“没事,这点伤,再有几天就好了。圣上一时半会也不会传我去述职,不得让我先把伤养好?”
“你别不以为然,这里是京都。”
“我知道呀,京都,没有刺客敢横行,而且有承王殿下,有太子殿下在,我心里可放心了。”
瞄见桌上有酒,陶颐拿上一壶就要喝。
宁雪意啪一声打掉陶颐手里的酒,“你怎么这样?不怕你爹娘担心?”
“我怎么了?”陶颐指着自
己的脸问宁雪意。
宁雪意是真有点生气,又可觉得无奈,人家陶颐都不上心,她有什么好替人家急的。
齐悦把着陶颐的肩膀,两人就喝起酒来。
宁雪意越看越心烦,下楼留下足够的酒钱,就去了井底。
原本宁雪意要让明焕在承王府养伤,明焕不愿意,总觉得住久了就是在打扰她和萧御,她和萧御小别胜新婚。
其实萧御也没有特别粘她,以前什么样,她回来还是什么样。
唉……
“要是没事,就去苏璎那里走动,不用来看我。这段时间你不在,苏璎该无聊了。”明焕道,他能自己照顾好自已,身上的伤也都是些皮肉伤。
“师叔,别一来就撵我走,总得让我坐一坐。”
“井底潮浊阴冷。”
“可你不是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现在在这里养伤吗?你能在这里,我也能。”
“你的身子骨单薄得多,内力也不够深厚。”
“谁说的,这一路上,师叔没见我打架很厉害吗?”
这倒也是,她融会贯通的萧御过给她的功力,虽然还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闻到宁雪意身上的酒气,明焕倒来热茶,“什么事让能你喝酒浇愁?”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齐悦了,陪着齐悦喝几口,我也没有多喝,没醉。”
明焕自是晓得宁雪意没喝醉,看她的神态变得知道,不过酒始终伤身,就忍不住啰嗦几句:“能不喝就不要喝,酒肆也不是你们女儿家去的地方,殿下你一定不愿意往酒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