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何兴邦的额头有冷汗滴落。
“数据部高级成员，总共也不超过十五人。”白韬低声读着纸条上的内容，“只需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够知道几天前是谁进入过数据库。”
“不可能。”何兴邦神色一动，“我明明已经……”
“你明明已经抹除了登记信息与录像？”白韬模仿着徐也的语气，冷笑一声，“莫非你自以为这样就能够瞒天过海？”
“知道你身份的方法很简单。”
“只需要对数据部所有高级成员的作息、住宅附近的摄像头、以及对当天你们的行程进行调查，就能够得到一份不在场证明。”
“遗憾的是，你只删除了数据库内部的摄像记录，却并未修改外部对于你路径的记录。”
“而当天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有……且只有你一人。”
一口气说……读完这一大串话，白韬不由得眼前发亮，气血通顺，神清气爽。
他终于感受到那种智商压人一等，运筹帷幄是一种什么感觉。
“怪不得徐也那家伙，每次明明有了足够的证据，还要专门跑到凶手面前演讲一遍。”
“这种感觉……真他娘的爽。”他小声嘀咕道，兴奋地眨了眨眼睛。
“你……”听完白韬的话之后，何兴邦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声音也稍稍抖了一下。
很快他便回过神来，低声喝道：“你这种行为，是在窃取个人隐私，是犯法行为！”
“犯你妈个头。”白韬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你丫篡改数据库录像我还没说，你还说上我了。”
“而且我就是个传话的，就算犯法也轮不到我。”这句话他小声嘀咕着念道。
他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这里一没有监控，二没有录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何兴邦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揉纸的声音，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不敢移动。
数秒后，白韬再度开口：“老实交代吧，你到底带了谁进入数据库？”
“刚刚和你通电话的人是他吗？”
“为什么要给他通风报信？”
何兴邦沉默了数秒。
片刻后，他的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篡改了数据库的录像？”
“就因为一个不在场证明的录像？”他忽然硬气了起来，“就算你去举报我，我也可以不承认我去过数据库。”
“就算我在摄像头的死角之中打飞机，你也管不到我吧？”
“还是说，你真的打算在这里杀了我？”
“有胆的话你就这样做试试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在确认了白韬的来意之后，他立刻放下了心。
只要对方不是什么激进杀人狂之类的存在，那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哦？”白韬眉头轻挑，语气上扬，“你这家伙，还真够硬气啊。”
“所以你承认，是你篡改的数据库，并且带了其他人进入咯？”
“是又如何？”何兴邦的底气越来越足，他几乎已经判断出了身后之人的身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徐也派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