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刚进来这里之前，他的屋子里透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只不过住了一夜就感觉这里多了点人味。
就好比宋栀叠的被子。
出门之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放在床尾的被子。
应该还不错吧……
这时候，屋外传来敲门声。
“起床，吃饭！”
宋栀蹙了蹙眉，一大早的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她没吭声，对着小镜子把头发扎起来，她才背着书出去了。
棠君鹤正往桌上摆饭盒，听到动静，掀开眼皮不冷不淡地扫了她一眼。
“暖瓶里有热水，先去洗脸刷牙。”
宋栀顺着他指着的方向，还看到了她上次在这里用过的毛巾和牙刷，整整齐齐地摆在旁边。
“哦……”
宋栀一边走一边用余光觑他的表情。
刚才只听声音，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棠君鹤是真的不高兴。
浑身的冷气都能和这里的冬天相比了。
宋栀动作缓慢地刷着牙，半眯着眼睛想，一会儿看到她叠的被子，他不会更生气吧？
“你刷牙刷了五分钟了。”
这时，身后传来棠君鹤幽幽的声音。
宋栀回过头就见他抬着手腕看时间，一边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这也不行？”
宋栀含糊回了一句，飞快地漱了漱口，跟着他出去了。
可人站到桌边时就傻眼了。
宋栀瞪大眼睛，下意识说：“你没钱了？”
今天这伙食也就比知青食堂的好一点吧，小葱拌豆腐，蒸的红薯窝窝，还有一碗稀的能数清米粒的米汤。
主食都这么差，就别想还有饭后水果了。
宋栀慢吞吞地拿起筷子，犹犹豫豫地看着对面神色自然的棠君鹤。
“就吃豆腐吗？”
棠君鹤端的是云淡风轻，凉凉道：“前几天吃的太油腻，吃点清淡的调整一下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