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喝过温水,握住德妃的手道:“不必担心,朕会把一切安排好。本想叫他在外潇洒生活几年,只是没想到朕的身子垮的如此之快。”
“皇上,你可不能说丧气话。”
皇上拍了拍德妃,起了身,道:“你且早些休息,朕先回了。”
德妃留人道:“为何不留宿?”
皇上拍了拍德妃道:“有朕在,你睡不好。”
说着就走了。
德妃目送皇上离开,随后沉思皇上说的话,没想到皇上如此疼爱彦王。
次日下朝,谢允霄便被叫进了文德殿。
彦王也在,他倒是坐在书案前,如那做课业的学子,皇上却是坐在一边喝茶,这么一看,皇上的心思很明显。
谢允霄躬身,“参见皇上。”
皇上沉声道:“起来吧。”
“是。”
皇上拿出折子,扔到桌上,发出响声,道:“这折子为何不直接给朕,反倒借由德妃的手,你可知后宫不得干政。”
若是一般人看到皇上如此态度,第一时间就是下跪认错,而谢允霄却是直接承认道:“臣不好意思开口。”
“哼!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朕看你是好意思的很。”
谢允霄也没否认道:“是,都是臣的心血和血汗钱,臣以为没什么不好意思。”
“呵,你倒是实在。”
顾行彦撇眼,又低头,做乖乖状,放眼天下没有一个臣子敢这么对父皇说话。
皇上道:“朕可以拟一道圣旨,不过十个钱庄不够,朕要各个郡县都有。”
谢允霄道:“任务太大,属下也有条件。”
“说。”
“提前在朝堂说明此事。”
皇上眯眼,道:“你可知,早慧或早成都是早夭之相,晚成对你的孩子未必不好。”
谢允霄躬身道:“臣的父母是被人指引来汴京,其中目的臣也不怕皇上知晓,谢家需要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