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就在这时,皇后陶乐纯带着宫人,匆匆进来。
她也收到了皇帝病重的消息,想着他曾说过让自己陪葬的话,就打算过来一探究竟。
“皇上,您还好吗?臣妾听您病情加重,实在忧心不安,特来侍疾。”
她说得好听,实则巴不得他早登极乐。
赵琨也不去分辨她言语里的关心是真是假,看着她的到来,就对赵征说了:“你不喊朕父皇,总该喊她一声母后吧。她是你母亲的同胞妹妹,为了你,也是倾尽了半生的青春与幸福。你小时候,她还照顾过你一段时间。太子,你还是不喊吗?”
他意图用感情软化他的心。
但赵征心如铁石,还是没有喊。
他见此,眼泪骤然滚下来,哈哈笑着:“朕,咳咳,朕早该发现的。”
他早该发现太子有异的。
太子一回皇宫,就那么冷漠寡情,不仅是对他,对皇后也是那么冷。
便是修佛,也不该修得这般没有人情味。
更何况,太子恨他!
从前他被亲情蒙蔽着,自觉对不起他,处处补偿、纵容,没有看透这些。
罢了。罢了。后悔已经晚了。
他倒在床上,看着他,气息奄奄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陶乐纯看到这里,就很困惑:“皇上,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父子间变得像仇人了?
她错过了什么?
赵琨见皇后追问,有气无力地笑了:“你问问他……他怎么了,问问他的目的是什么。”
事实是陶乐纯问了,但赵征也没有说!
她以为他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太子,我对宁小茶,好吧,确实有些严苛了,但到底是你们缘分的牵线人,便是看在这一点,你也该原谅我一时的冲动吧?还有,纵然你不喊我一声母后,但我心里是把你当成亲生的孩子,我是疼惜你的,无论我做了什么,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打心眼里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