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驱壳(第2页)

 镜屏又懊恼起来:“只是刚才许大娘说得那几句梦话,还是太难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哎,要是玉痰盂在就好了!”

 “玉痰盂?”赵先生看看镜屏。

 镜屏撇嘴白了她一眼,“就是你的琮于道长。”

 诗茵说:“瞧你这话,我们女人就不能做事情了?从刚才的梦话里,可以猜测现在的记忆正是齐蔓儿自己的记忆,因为梦话说看到了齐玉堂和木栓的尸首这是以蔓儿的视角去看的。

 那么,我们整理一下事情的顺序:蔓儿和齐玉堂因中丹毒而死,蔓儿的魂灵却并未散去,她先是看到了父亲的尸首,

 非常意外,后来,不管木栓是怎么死的,总之是她将木栓的尸首和齐玉堂的尸首放在了一起,这就是刚才听到的‘和这副齐玉堂的躯壳相伴吧’。

 之后,这魂灵不知为何消失了几年,再之后又时隐时现起来,直到许大娘来到此地,附在她身上,对不对?”

 其她二人边听边想,最后都点点头。

 诗茵道:“如果是这样的顺序,总感觉有点怪,感觉,感觉。”

 “感觉什么,快急死我了。”镜屏的心悬到了嗓尖。

 “这么说吧,什么

事都应该越简单越好,越简单就越合理,而如果事情是刚才我说的那样,就太复杂了。

 我心里隐隐的在想,如果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如果我们能把一个前提条件改变一下,那后来的事情,虽然在旁观者看来还是一样的结果,但事实上就会更合理了!”

 “到底是什么前提条件?”镜屏和赵先生齐声问道。

 “齐蔓儿没有死啊!”

 雨时骤时缓,却下个不停。

 许家客厅里,琮于不管茶水早凉了,饮干了一杯茶后,问道:“我在齐家老宅与她谈过话,见她似乎很崇道,原来是在道门中呆过的。那她有没有修炼什么功法,又或者烧炼什么丹药?”

 “何止是有啊,她就迷这个,除了这事,再没别的能叫她动心了。一开始她不过是看看道书,练练吐纳导引、归元气功什么的,还拉我一起练,可我是个生意人,哪有功夫整天弄这些。

 那阵子我倒有些宠她,专门请了附近道观里的高功来家里与她闲聊,可她又清高的很,对人家不屑一顾,说什么金丹术才是真正的道宗哎,她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懂,隐约记得这么个名字。

 她见我没兴趣和她一起修炼,就叫我给她在家里另辟了一个小院子,盖了几间小房,又按她的意思造了一间丹坊,将各种烧丹的器物一应备办了。

 自打有了这小院,我俩就不算自常夫妻了:她平常也不叫丫鬟伺候,就自个儿住在里面,也不正经吃饭了,

 常常一整天只服一颗她烧出来的药丸。隔个十天半月她才出来一回和我见见面,算是尽了做妻子的人伦。”

 “道门里,丹家往往崇尚静处,这倒不足为奇。她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开始那阵子我还能常去小院子里看看她,见她有时还练她的功法,有时候又琢磨矿石药物,摆弄那些个丹炉器皿。要命的是她烧的丹太费,除了丹砂赭石这些常见的,还要配着金粉、玉石去炼!”

 “真金真玉?”琮于问。

 “是啊!我这起早贪黑的生意,日积月累的家产,要这么烧法,哪够她败的呀!”

 “服金者寿如金,服玉者寿如玉。”琮于忽然想起了这句话,若真是如此,那就可以解释那人为何执意要住回齐家老宅了!

 “慢慢的,我对她就冷淡了,这倒更随了她的意她连出来见个面也免了。后来我索性纳了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