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鸿运当头

下家的牌都扔牌堆里了,麻袋老板又在牌堆里挑挑拣拣的想看他的点子。

 “我都扔牌了,你捡个毛啊?”

 “你这到底几点啊,我纯粹好奇,就想知道。”

 “杀人诛心啊!老子都投降赔钱了,你管老子几点?”

 二人正在扯皮的时候,上家一拍桌子,看了看麻袋老板在作妖,也把牌盖住,朝着牌堆一搅合,又拿起了几张牌一把盖住一糊弄。

 麻袋在旁边急着喊道:“你倒是翻开给我们看看几点啊!”

 “老子不赔你钱还是咋滴?就不给你看,急死你。”

 我们都给上家的骚操作给逗乐了。

 我虽然也忍俊不禁,但是一直是在盯着天门的。

 事实上,上家下家的牌我是压根不在意,哪怕他俩都是拿至尊牌我也无所谓,撑死了一家赔付10万了事!

 我这地杠放了出来,明显各个都紧张了起来。

 倒是天门一直老神在在的,依旧不动声色。

 但是我知道他内心一定不似表面那样平静。

 这家伙这次看牌的时间明显长了不少,还小心翼翼,二张牌朝手掌里摞起,握住了牌左手三根手指紧紧捏住,右手慢慢推着牌。

 好半天看完了第一张牌,又在手掌心里,把另外一张掉了个个儿,又开始咪了起来。

 上家把牌和弄进牌堆里面之后,大家慢慢的调笑声音少了,直至鸦雀无声。

 麻袋老板从我放出牌来,一看是地杠,明显整个人兴奋的不能自制,一个劲的在搞怪。

 但是天门看牌一直没有任何人去打扰,小注无所吊谓,天门这么大的注码,看牌的时候再扰人,那就无疑是故意捣乱了,老戴也静悄悄的没吭声了。

 这注天门押了120万两道,前20后100,遇到我这地杠,除非他能干掉我这地杠,否则别说打了二道,他就是这120万保险打个三道四道,也得被我地杠通通带走。

 他看了半天,又朝牌堆里面瞅上几眼,寻找着。

 本来大家伙,包括我自己,老戴,谁都认为他死定了,不打扰不催促他放牌,只是因为对他大注的尊重与必要,死前还能不允许别人挣扎几下吗?

 但是他这眼睛跟鹰似的在牌堆里找牌,明显还有翻身的可能啊!

 但是这牌已经被上家、下家一糊弄,乱七八糟的搭着,而且还有一条没出呢!

 再怎么寻也寻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许久,他骂了一句“操”,站那儿跟定住了,失了神似的。

 我一见他这样,明白他这是回天乏力,基本上是可以盖棺定论了。

 但是我们也都没催促,也没人说话,都在看着他,静待下文。

 他可能也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抬头朝我们扫视一圈,勉强又努力的笑笑。

 紧接着把牌朝牌堆里也给那么一搅合。

 “老戴想知道点子啊?就不给你看,急死你这个老小子。”

 哈哈哈,众人爆笑声传来。老戴倒是没吭声,只是附和众人龇着牙在笑着。

 我倒是一直在看着天门,还没来得及挪过目光,看见天门玩笑似的搅合牌逗的大家哈哈大笑之后,眼神明显暗淡下去,嘴角想努努笑意,却没有笑出来,也就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唉!不关我事啊,既然选择上了赌桌,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只是当了回麻袋老板的监斩官而已。

 上家10万235,后面站着的小弟已经把10万赔上了桌面!

 下家20万瘪十、一点,下家后面站的小弟也在拿钱朝赌桌上码。

 天门的120万二道,后面站的小弟同老戴的手下,正在一旁的皮箱里清点。

 这把就直接进账了150万!

 老戴台面还有120万,一共270万,除去老戴推庄的20个,加推的40个,赢了210万!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刺激是真刺激,绚丽之后,是一阵松弛感。

 赌局至此结束。

 倒不是老戴知道收手,舍得不玩了。他这兴奋的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怎么同意结束赌局呢!

 而是天门接了个电话,说是家里面失火了,匆匆跑了。

 “我说呢,他今天这一副倒霉相,起码输了有100个打底。”天门一走,上家开始说上闲话了。

 “否极泰来物极必反,下次他可能要旺了。家里失火,越烧越旺,看来明年他要发横财了。”

 “哈哈哈,那明年不能跟他赌了!”

 我不禁莞尔,赌魔怔了?还有这种说法吗?

 天门一走,缺了个席位,这围观的人虽然多,都是他们各自带来的小弟,虽然老戴在一个劲的招呼人上桌,但是这些小弟如何能配方呢?

 张铁柱跟何友军明确表示不赌,甚至于见机尿遁,去了厕所。

 一番推脱拉扯,最后不了了之啦!

 其实老戴拉扯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整场赌客,天门是重注主力军。他一走,这庄做的也没什么意义了。

 小弟们在收拾着清点钞票,我们去了大餐桌旁边的茶几,落座喝茶。

 “澳门回来的,果然有二把刷子!”

 “那可不,方圆十里之内,寸草不生!哈哈哈……”

 “张老板,你这小兄弟今天帮我打回来了这么多,我老戴说话算数,半年租金不要了。”

 “一年不要了!免个半年有什么搞头,你戴老板还差这点儿!”下家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跟麻袋开着玩笑。

 我也觉得这特么赢了这么多,免个一年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是事先说好了免半年租金,没这个必要,重要的不是租金,这不花本金结交这些人脉,远比这区区租金重要,我看老戴面露难色,忙接腔道:“哪里哪里,戴老板是有福之人,他站那一方,自然有贵气,位置就好,那就是赢钱的位置!谁上都一样。”

 一番话说的老戴眉开眼笑。

 “小兄弟,你也太看得起老戴了,他有个屁运气,你没上场代他推庄之前,你问问老戴,他输了多少了已经。”

 下家是个五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手上一个碧绿的玉戒指甚是惹眼,一看颇有几分气势,听他跟麻袋说话了无顾忌,应该地位不低于老戴。

 只是他这样口无遮拦,老戴给弄的脸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