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倒是少有的赞赏道：“看来你小子倒也不蠢！”
想通了这点，如今再看着脚下累累白骨时，莫寻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起伏。
实在是这种事情，着实颠覆了他的认知。
多年以前的一个疑问，再次浮现在他的脑中。
“难道这世上，真有幽冥界吗？”
或者说，在那一界中，可以找到死去的亡魂？
见莫寻半天不语，公羊自然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但此事，就连当初的苍阔真人，都未曾找出真正的答案，也就无从说起了。
“有没有幽冥界，老夫不敢妄下断言，但能确定一点的是，当年施法之人，大抵是没有成功……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中断了，但近来又不知什么原因，导致献祭重新启动，将两界连通了起来。”
莫寻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个判断，与他所想基本吻合。
这同时也解释了神墓圣光的出现。
不过这样一来，局面恐怕就不仅是复杂，而是危险了。
如果真的贯通冥界，那岂不是说现在，或者是不久的将来，此地将会出现更多的幽魂凶魄？
要说与兽斗、与人斗，终归皆是真实的存在，可鬼魂之类，又如何抵抗？
若是白泽还不曾昏睡，他尚且有几分底气，可现在，实在是没了什么主意。
他仔细将自己百十来年所学，全都回忆了一遍，似乎没有一项法术，是专门克制鬼魂的。
他压根就没有接触过驱鬼之术啊！
至于法器，好像有那么几件。
首先是镇魂铃，不过这东西，貌似是用来对付元神的。
可元神，算是阴鬼吗？
还有就是当年入古月门之前，曾经在一个小店铺中，买过几件提防魂修的器物，但那些东西，就是连法器都未必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