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菡有些傲娇地哼了一声，跟着他一起去吃饭，两人各自聊着不在对方身旁时发生的事情，但大多数时候是她在说，他在听。
说完霍霄挑了挑眉，“待会把近期的考试卷子拿给我看。”
郭菡，“……”神经。
但心里吐槽归吐槽，从小被他压制习惯了，还是顺从的将所有的模考卷子整理出来放到他面前，阴阳怪气地请他过目。
霍霄扫了她一眼，修长的指尖翻阅着那厚厚一沓的卷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迹，看起来它的主人确实用了很多心神。
错题用红笔在旁边毕恭毕敬地写着解析。
霍霄挑了挑眉，心里暗暗有些宽慰，以前她偷懒，总是撒娇让他一笔一划地摘抄在她的卷子上，如今倒是认真了许多。
写到最后似乎有些累了，笔尖划过长长的一道痕迹，看起来像是在发泄自己浓郁的不满。
末尾处用很小的字体写着，“霍霄，王八蛋。”
霍霄忽地笑出声来，舌尖抵了抵上颚，抬眼与郭菡的目光对视，“搁卷子上偷偷骂我？”
郭菡拧了下眉，看见卷子最后一页的笔迹，脸色瞬间爆红。
那天晚上她写完所有作业已经很晚很晚了，但白天刚讲的错题还没来得及复盘，她只能打起精神趴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地整理。
上下眼皮使劲地打架，她一边责备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一边偷偷地掉着眼泪，心里更加想霍霄。
如果他在她跟前的话，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讲解使她明白，然后一笔一划地将答案摘抄在卷子上，考试前特意整理出来供她参考。
以前她觉得那么习以为常的事情，如今才知道弥足珍贵。
最后也只是轻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出神，等她意识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在卷子上写下了骂他的话。
没想到如今巧合地被正主抓包。
想到这里郭菡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有些讨好地笑笑，“其实是那天有点想你了，所以才写的。”
“啧。”霍霄啧了一声，倒也没放在心上，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她写累了，想起他现在不在她身边，一个人偷偷地生闷气罢了。
像郭小菡那样的小女孩心思，他一猜一个准。
目光忽然停在一道大题上，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这道题怎么每次都错？”
“这张，还有这几张，每一套题都出了这种类型的题。”他将同一类型的题摊开放在郭菡面前，随手撕下一张草稿纸，轻轻松松地在几何图上画了一条辅助线。
又用尽可能简明的语言去简述同一类题的思路，郭菡咬着唇还是听得云里雾里，这种几何图形对她而言简直像是听天书。
但霍霄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恨不得将知识揉碎了塞进她的脑子，两个多小时过去，霍霄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郭菡才似懂非懂地理解了一点皮毛。
对于一个空间感差的人来说，简直是要命的存在。
“懂了吗？”霍霄见她迷茫的眼神，弹了下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