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怕不是打死了他


 三月二十六日的事情很多,王烨用了两天才消化完。

 毕竟就算有鹰隼,这信息的传递也是以天为单位的。

 安抚了大哥李助,看了一夜月亮,还是决定把许贯忠和李助那里的权责做个明确。

 许贯忠那边的吏治监督做了明确,取名监察室,只做监察,无司法权,作为行政体系本身的监察补充;

 李助那边原本负责的高丽情报组织,取名军情处,主要负责对外的情报管理;

 同时强化了五蠡司马的职能,设军机处,由许贯忠在高丽那边暂时管理,除原来的调兵监督还有军功核对这些,还增加了对内“政策宣传”。

 也许在战时做这些调整不太合适,但是王烨还是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合适和正确的事情,不过是先做了再说。

 至于那个弓裔,王烨倒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乱世出英雄吗,高丽本来是不乱的,但是这不是被王烨的乱入给弄乱了吗,自然的就会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他们真的有本事能在东界和太白山脉建国,王烨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对比梁山,高丽才是共同敌人。

 坐山观虎斗,可是一个让人非常向往的词啊~

 不过海州这地方,有点太靠前了啊,这位置拿下来,后面就很容易被人坐山观虎斗了~

 原本只是想牵扯高丽兵力,好拿下庆尚道全境的。只是如今既然拿下了,总不能再把城池退回去,如果面对强敌做战略撤退,但是对高丽,那是不至于战略撤退的。

 还有高丽那边几位统领提出的扩军建议,也要早些做规划了。

 王烨把山寨如今的头领,还有各营指挥使的名字写在小牌牌上,一个个放好,关于扩军的数量,王烨也还没想好,目前营为单位的战斗序列,各军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倒是不好动营这一级的~

 算了,头疼的事情往后放放,等这边结束,高丽那边真正拿下庆尚道再研究扩军不迟。

 如今还是想想这波朝廷官兵怎么处理才是正经。

 话说自那日王烨大展神威,手下无一合之将,朝廷倒是消停了两日,只是一般僵持。

 倒是刘梦龙统领的江南水军,跟水军一军开始了正面接触。

 怎么说呢,互有胜负,但是损失都不大,梁山总体占些便宜。

 大家都是小船,真正的大船只能走中间那一点深水区,然后就会被芦苇丛中改装了八牛弩的小船教做人。

 梁山水军从成军就在梁山泊里晃荡,这地利这一块确实是拿捏的死死的,哪里有滩涂,哪里水浅,门清儿。

 而从去年四月,王烨出征高丽以来,梁山就在限制梁山周边人的打鱼活动了,打鱼可以,但是不能离梁山太近。

 这也是梁山做大做强之后的必然要求。

 再加上梁山泊附近的渔民,被梁山吸收的太多,官兵来到寿张县驻扎之后,又对周边百姓不太友好。

 虽然刘梦龙懂地利的重要,但是确是找不到能熟悉梁山泊水文的百姓。

 梁山泊的战船比朝廷不弱分毫,速度与灵活性上更是胜出,八牛弩,小型投石车,神臂弩更多,所以这两天的战斗,水军一营还有阮小二,是越打越顺手,越打越自信。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打朝廷水军有些吃亏,后面就好了。

 而在水军不能取得绝对压倒性的优势的情况下,朝廷大军也就只能看着北三关,望墙兴叹。

 填湖造陆的工程还在继续,但是进度很慢,因为关墙上的八牛弩,还有偶尔芦苇丛中突然射出来的弩箭,冷箭。

 只是还要顶着伤亡去填土,也是因为官兵也做不了其他的了,现在攻城,真和浪送差不多了。

 “非是本帅惧了攻城,一来是攻城伤亡太重,二来也是因为如今折了四个兵马都监,自然要请官家圣裁,安排人整理了这四州军队,才能继续攻城。”高俅坐在帅位,娓娓说道。

 话说的在理,让人无法反驳,甚至还可以说高俅这人高风亮节,没有借助元帅权力任命亲近校官,把这四州禁军收拢到自己手中。

 只能说,人家能成为官家心腹是有道理的。

 这般懂事,想来官家就是知道这边攻城受挫,也不会如何生气,就是死了四个兵马都监这种事,对中枢而言,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都不好说。

 所以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嵩州兵马都监周信四个只是沉默。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这梁山不大,如今能围住也不错。”高俅继续道。

 酆美说道,“元帅说的是。”

 呼延灼看了眼林冲和丘岳,在看看形单影只的彭玘,也选择了沉默。

 水师并没有能按照预计封锁梁山泊,跟梁山泊的水军交锋还处于下风,这种情况下说围?

 罢了,说围住就围住吧,这东京一来一回也没走四百里加急,一来一回恐怕就需要六七日,且先休整吧。

 “既如此,今日本

帅乏了,诸位且去忙吧。”

 这三月低的太阳晒多了容易让人犯困。

 “喏!”

 ··· ···

 东京城皇宫内如何反应且不提,但是想来不会太严重,以赵官家的个性,是不觉得死几个兵马都监算是什么大事的,正好从班直中发些合适的人过去。

 我们把目光挪一下,放在东京城中一处繁华所在,大相国寺。

 这里也有不错的故事~

 三月底的东京,已经是有些热了,这大相国寺因今日佛诞,香客众多,来往贵人中产家庭颇多,是有些喧闹的。

 只大相国寺后院菜园,今日里还算清净,有一胖大和尚,躺在院墙根上纳凉。

 那和尚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突出一个胖和壮!

 敞开僧袍露着的胸脯肩膀上,依稀能看到些花绣,怎么也不像个佛门高僧。

 不瞒各位看官,所谓“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此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现在的鲁智深是有些后悔的,昨日嫌弃乌鸦聒噪,趁着酒劲儿,把那柳树拔了,然后今日就没地乘凉了。

 这大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的,就是身边伺候的过街老鼠张三,也是有些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