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错了,当年黎总找上我的时候,他说让你安心养伤,不要告诉你,我……”
“好啊,托你俩的福,我伤养的很好,所以从现在开始,黎景曜是你老大。”
秦鼎看着她冷涔涔的笑脸,心里发毛,“我接受惩罚,什么惩罚都行。”
唐夏深吸口气,尽量压着脾气,“昨晚我闯了很多红灯,你去帮我处理一下,然后去哥哥那‘回炉重造’,好好学一学什么是规矩。”
秦鼎松了口气,屹王那里的魔鬼训练营,苦是苦了点,但他没经过组织层层把关,私自招人进来,并参与重大行动,已是范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而且,这次黎景曜是为了救他而伤,没把他赶出去,已是老大仁慈。
“好嘞,遵命。”
……
黎景曜昏迷的第一天,唐夏站在门外,秦鼎给她买的饭,文丝未动。
第二天,唐夏靠着iCu对面的墙壁站着,炯黑的杏眸黯然失色。
得到消息的骆亦凝,陶巡,骆风华等人来看望,黎老也来了,众人劝说无果。
第三天,唐夏坐黎辰泽搬来的椅子上,电话也不接,任它响了灭,灭了又响,一遍又一遍。
黎辰泽以及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给她送的水和吃的,她道过谢后,便也没动。
iCu的工作人员偶尔会朝外看她一眼,也是无奈叹息。
第四天,那个萧索灰败的身影,一直坐在那里,她不吵不闹,坐在角落,不妨碍任何人,周身笼罩在沉寂与黯淡之中。
第五日,除了进入iCu的半小时,唐夏如老僧入定般坐在角落,萦绕于怀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悔意与愧疚,愈加深凝。
那种仿佛失去全世界的灰败与委顿,让路过的人,只要看上一眼便对这个女孩心疼莫名。
不胜唏嘘中,黎辰泽安排她换上无菌服,进入iCu,跟黎景曜说说话。
看着身上连接着仪器,形容憔悴,身形消受了一圈的黎景曜,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捂住自已的脸。
久久无声,中眼泪从指缝间滑落。
接着,一滴又一滴,淌的又快又急。
长久的默然后,唐夏涩然的说出一句话,“老公,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