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顿了一下,“她把主语搞错了,实际上是……”
“唐夏!”姜蔷薇声音拔高。
柳叶不忿,“蔷薇,你干嘛打断她,让她说,明明就是她抢……”
“好了。”姜蔷薇脸色僵了几分,很快恢复,“小叶,你先去拍吧,徐导都等半天了。”
“好。”柳叶提着戏服的裙摆走了,路过唐夏身边时冷“哼”一声。
等柳叶的身影走远了,姜蔷薇才温声开口,“唐夏,有些话,是剧组人乱传的,你别当真。”
唐夏要笑不笑,却笑而不语。
她的表情不凌厉,甚至看不出怒容,可姜蔷薇总觉得被一股无名的压力笼罩。
周围只有她俩,这种感觉只可能来自唐夏。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我今天找你,有正事要谈。”
“抱歉,我没兴趣听。”唐夏错开她,往前走。
“你不觉得你太恃宠而骄了吗?”姜蔷薇转身,朝着她的背影语气一顿,“景曜是生意人,你不让他应酬,不觉得太过分吗?
还有,男人宠爱一个女人,愿意为她改变一些东西,可你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怂恿他做触碰法律底线的事。”
唐夏转身看向姜蔷薇,不再像之前一样形象懒散,眸光冷厉,“姜小姐甚言,谁触碰法律底线了最好说清楚,否则被有心人听到,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麻烦,想必不用我多说。”
“我……”姜蔷薇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咬了咬唇,模样无辜,“我是说,凡是留一线,不能做的太绝。”
唐夏淡声,“哦?原来把绑架自已的人送进监狱伏法,叫绝,举报不法之人偷税漏税,叫绝,我倒不知道,姜小姐如此崇拜圣母玛利亚,要不要给你买一副画像,挂在你房里,每日祷告啊?”
姜蔷薇难色难看,此时她才意识到唐夏如此巧舌如簧。
“还有。”唐夏声音更淡,“我并没有阻止他应酬,是他作为一个合格丈夫的自觉,主动拒绝参加有觊觎他的女人的场合。
而且,我恃不恃宠而骄,黎景曜愿不愿意为我改变,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也可以称之为夫、妻、情、趣,姜小姐操心这么多,不怕提前衰老吗?”
她语气一顿,打量了一眼姜蔷薇,“怪不得,这么厚的粉,鱼尾纹还那么显眼。”
说完不管姜蔷薇难看的脸色,转身离开,那轻快的脚步,在姜蔷薇看来,就是得意的炫耀。
她咬着牙,心中恨极。
唐夏,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