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水还算是生长在富庶的江南鱼米之乡,出生就在农村,那些苦活累活,在他小小年纪的时候,也受不了。
更何况那些在城市里面长大的年轻人,一样都是花季般的年纪。
他见吴平焘没有马上回答自己,就找了两块石头搬到树下,拉了他一把:
“我们坐着说话,这几天考试怪累人的。”
叶天水是体谅吴平焘,他想问的话不是三言两语就结束的。
“当初,我爷爷费了心思给我安排到了海平区上班。
我准备去单位报到的前一夜,听见我妈在房间里面哭,声音并不响。”
吴平焘开始和叶天水,回忆叙述起那些他快忘记了的前尘往事。
“我爸在劝她,他们说的是我弟弟,他接到了下乡插队的通知。
我爸的意思,他会想办法把我弟弟调回京城。”
吴平焘想到那个晚上,知道爷爷给他安排的单位后,他是兴奋的。
那时候,他二十岁,高中毕业两年了,一直没有安排工作。
弟弟才十五岁,刚刚初中毕业。
不过,他爸和爷爷通过关系,把他弟弟安排下乡的地方换了,就在京城附近的郊县。
即便如此,他那个年纪,离开了一起插队落户的同学,孤孤单单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做父母的也是舍不得的。
吴平焘本来没有想到自己是可以顶替弟弟下乡的,他心里也是舍不得弟弟去农村吃苦。
可他妈的一句话无意中点醒了他:
“唉,如果平言到了平焘那个年纪,我就不用担心他了。”
那个时候的他,终究是年轻气盛,同样有着豪情万丈。
确实是他自己瞒着家里人自己去街道报的名。
因为他知道,如果让爸妈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果然,街道的大红喜报敲锣打鼓的送上门的时候,被他爸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妈也是眼泪婆娑的坚持要陪着他去街道,把名字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