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起来有点像贺飏诶。要多笑笑。但你的身材没有他好，得多练练。”
“不要脸红。嘴角耷拉下来，对，就这样，和楚越一模一样。”
“嗯？你的嘴唇好像萧豫……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也跟他一样软。”
“不，我不要亲你。”
“我要回去睡觉了。”
“傅先生，晚上好。你、你的眼珠为什么变黑了？不好。我还是喜欢灰色的，像云…云。我要回天上……看云了……”
“……”
她完全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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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冬搀着醉醺醺、开始说胡话的厌灵回到恋爱小屋，发誓以后绝对不让她喝超过半杯的酒了！
酒量也太差了吧！酒品也怪怪的。
拖着酒鬼，秦冬艰难敲响大门，“开门，快来个人搭把手！”
“你们终于回来啦！”
清朗的嗓音自屋内急急响起。
厌灵咕哝：“贺飏。好吵。”
门唰一下被拉开，贺飏迎了上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话音戛然而止，他睁大了眼睛，愕然看着秦冬搀扶的那个短发女生……冲击力太大，他毫无防备的头脑霎时停止了运转。
“……厌、厌灵？”
闻声，她迷蒙地抬起脸。
霎时，那张水灵灵、红扑扑的面容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熟悉感和陌生感交织，以极强的冲击力，让他有所防备的头脑再次停止了运转。
震惊程度不亚于看到部队里出生入死的兄弟忽然穿女装。
“她她她怎么了？！”
他猛得后退一步，一张俊脸以极快的速度升高了温度。
“喝多了。”
秦冬悔不当初地叹气，转头催促：“愣着干嘛，搭把手啊。”
贺飏赶紧从另一边扶住厌灵，僵硬得像石雕，差点同手同脚。
——她她她穿的是裙子！！
他尴尬地扶着她瘦削光洁的手臂，那微凉的体温仿佛将他灼热的手掌心冻僵了，开始往其他地方蔓延。
混杂着酒气以及各种香水的药香笼罩了他，不再是单纯、清幽的药香了。
就像清澈的池水被搅浑浊了，一时动荡又迷乱。
有贺飏帮忙，秦冬便松了手，揉揉发酸的肩膀。
这时，听到动静，屋内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郑灿灿大惊：“这是喝了多少呀！”
秦冬冷呵：“半杯红酒。”
“……”
众人沉默了。
萧豫担忧地看了眼，拧眉：“我去煮点醒酒汤。”
“沈小姐大变样啊，秦冬你带她去做了形象改造？很成功哦。”
沙听雨捂嘴轻笑，眸光不经意般掠过某处……可惜看不出他的神色有什么变化。
傅云谦淡淡地垂着眼睛，适时伸手，扶住了厌灵另一边手臂，免得她撞上柜子的尖角。
听到众人的议论，故作沉稳的楚越彻底坐不住了，他忍不住假装路过，走了上来，眸光飘忽而关切地瞥来。
两人视线交汇。
厌灵迷离的眼睛忽而一亮，拿出醉鬼的混劲儿猛冲，贺飏和傅云谦一时不查被她挣脱。
“哎？！”
贺飏的手愣愣地滞在原地，心中竟浮起些不明不白的不舍，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冷凉柔和的触感。
这边，厌灵乳燕投林一般、带着股执拗劲儿三两步扑向楚越，却因醉酒迷糊，脚下一绊——他当即丢盔卸甲、不再装酷了，连忙扶住她。
“今天……”
她趴在楚越怀中，忽然伸出细白的手，捧住他的脸：“他们问我，你和他们比，谁更帅。”
楚越还在因这突然的亲密接触措手不及，闻言下意识拧眉：“什么我们他们的？谁？”
因敏锐的占有欲升起一点下意识的不悦。
厌灵昂头，像是捧着一颗最昂贵的夜明珠、又像在回答一道最复杂的难题，黑白分明的眼中浸着酒气，神色莫名专注和认真：
“我说，你更帅。”
“……”
形状锋利的眼眸微滞，红褐色的瞳孔放大。
楚越心中那点陈年的不悦，烟消云散，连带着所有的委屈、不满和别扭，都被燎原的大火覆盖了。
好似酒精也能通过空气和肢体接触传播。
他怔愣着，也像喝醉了一般，晕头转向地跌入那双纯挚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