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消息未免过于灵通。”岑寂懒洋洋道,“看来那位顾小姐果然不简单。”
“骗神骗鬼也骗不过你,她跟楚荣江的小儿子有过往,应当是在进红亭前就认识了,你怎么注意到她的?”
“我常出入红亭,以前从没注意过有这号人,但有一天,她就恰到好处的出现了,行为举止处处比照着她以为的顾念远,蠢人自作聪明和聪明人装傻都是难事,容易出纰漏。”
韩泽岑笑道:“我也见过她几回,确实是个聪明女孩,别说,真跟你家那位有点像,说句实话,你当真不喜欢这款?”
“泽琛,我以为挑女人不是挑商品。”
岑寂的语气有点冷,韩泽琛只得收起调侃:“她今天一早就登门楚宅,昨晚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了?”
“等几天你就会知道。”岑寂顿了顿,“那件事有眉目了吗?”
韩泽琛默了片刻道:“有,但风险大,还需要等一等,而且我怀疑最关键的那份楚荣江也在找。”
“不在他手上?”
“如果在,他就高枕无忧了,何必还要做那么多动作,岑寂,我猜这里面楚伯伯……我是说顾荣山有做过什么。”
岑寂半晌无声,韩泽琛知道他陷入了思索并不催,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女声。
“阿寂,医生来了。”
“你说的我记下了,咱们改日再聊。”
岑寂匆匆挂了电话,韩泽琛看着手机直摇头,他与岑寂结识于三年前,两人当时的目标不同但彼此欣赏,偶尔需要了也会互相帮一把,但算不上好友至多算是个同道。
在他看来,岑寂像台精密的仪器,做事会先计算胜率,胜率不大时他不介意做小伏低积攒筹码,等到胜率足够他就会一击毙命,这一套他运用的熟练,从未有败绩,韩泽琛自问是做不到的,缜密的头脑,无论何时都可以绝对冷静的心态,以及出手时足够的狠厉,都说明这个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