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怎么突然这样叫我?

霍寒洲快步往里走,进去就看到摆盘精致的烛光晚餐。

顾漫枝穿着一袭长裙,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眼底的笑意蔓延着,就像是星星落入了眼底,璀璨而又光明。

在烛火的摇曳下,她好看的眼底更像是映衬着一层淡淡的霞光。

霍寒洲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讶。

这是?烛光晚餐?是枝枝特意准备的吗?

他的心忍不住狂跳。

看着顾漫枝那张精致的小脸,霍寒洲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小脸。

这是不是代表枝枝已经想通了,她已经原谅他了?

霍寒洲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番。

顾漫枝朝他走过来,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好看的眼底倒映着烛火的光。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晚十几分钟呢。”

“归心似箭。”

明明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可是从霍寒洲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好听。

顾漫枝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那我们先吃饭吧?”

说完,她拿着霍寒洲手里的包,顺势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起身准备去拿筷子。

霍寒洲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呢。

他从后面搂住了她的细腰,整个身躯直接贴了上来,和她的背紧紧的贴着,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顾漫枝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顾漫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在这寂静的客厅里,两个人的心跳声似乎是那么的清晰,霍寒洲紧紧的抱着她,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还有那淡淡的木质冷香味毫无阻挡的飘散在她的鼻翼之间,丝丝缕缕的侵入,很好闻。

顾漫枝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霍寒洲的下巴抵在了她的眉心。

他的嗓音低沉:“枝枝。”

他唤着她名字的时候,声音很好听。

清冽好听的声线里带着一丝丝的低沉,是那种男性特有的磁性,落在人的耳朵里,让人的耳朵都不由自主的怀孕。

顾漫枝轻轻的嗯了一声,霍寒洲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顾漫枝每一次都答应了他。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叫我?”

一遍又一遍,是那么的深情。

把她叫的都不好意思了。

和霍寒洲在一起几个月,其实两个人真正算得上亲密的时间,也不算太多。

可是每一次霍寒洲抱她,两个人都是那么的亲密,就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般,身体是那么的契合。

顾漫枝轻抿着红唇。

霍寒洲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开口,呼出的热气均匀的萦绕在她的耳畔,有一些痒痒的,让顾漫枝忍不住想要往他的怀里躲。

“没什么,就是想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喊你,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过这样的日子,可是现在看来这样的日子似乎很不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期盼着回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生活里不再有工作。”

“比起以前枯燥乏味的生活,我显然更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有了你,所以生活更加的有趣味。”

“枝枝,是你的存在改变了我的生活,也改变了我的一切,我很感谢老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也很感谢兜兜转转,六年前的人是你,现在的人仍然是你。”

霍寒洲显然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可是就是这些平淡而又真挚的话语,落在顾漫枝的耳朵里,比这世界上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顾漫枝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听着那些话,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就像是平静的心湖里突然坠落一颗小石子,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霍寒洲,我也很感谢身边有你,曾经我也想过,当初和我发生一夜情的男人究竟是谁,他长什么样子,是老是丑,一开始我是介意这件事情的,可是后来我也想通了,无论对方是谁,只要他对我好,对孩子好,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是后来,他始终都没有出现过,六年前那个晚上就像是一场迷,就像是一场游戏,游戏结束了,他也消失了,我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生小孩子,把他抚养长大,我也可以扮演好妈妈的角色,可是在我临产之际,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信任的,没有一个人是会帮我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去死,他们用尽了手段,把我迷晕,给我下药以达成他们的目的,最后又想要用这种恶毒的方法将他们的罪行掩盖。”

顾漫枝的声音越来越冷,眼底淡淡弥漫着一层冰霜之色,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想到那个晚上,她历经了生产之痛,却被告知生下的是个死胎,她心如死灰,只感觉一切都塌了。

“那时候我多想他可以在我的身边,即使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不会帮我,可是他至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可以在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勇敢站出来,保护孩子,而不是抛弃我们,抛弃他的亲生孩子

。”

“自从我知道自己生下一个死胎以后,我对他的恨意到达了极点,我从来都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到过他,当然以前找他是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后来想要找到他,是因为想问问他,他的心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为什么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不管不顾。”

顾漫枝的娇躯瑟瑟发抖,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席卷了她。

让她的身体忍不住的发颤。

霍寒洲静静的听着能够想象的顾漫枝当初究竟有多无助。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转瞬即逝。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陪在枝枝的身边,可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找到枝枝,如果能够再快一点,或许他和枝枝也不会错过六年。

“我的心里始终认为如果他出现的话能够承担一切,能有面对的勇气,把当初对我说的话实现,而不是欺骗我,或许这样的结果根本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