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璇的职务之一就是某主任。所以平时有人也这样称呼她。
白枝看看张璇，又看看周淙也。好像完全不认为刚才那样的舌吻有任何不妥。
周淙也微笑：“好歹是长辈。”
长辈面前，还是要收着点。
张璇现在脸色难看极了。
她是领导，也是周淙也的长辈。
可周淙也的语气，满满都是宠溺，哪有一点真正的责备。
白枝更是不以为意。
“碰到多管闲事劝我们离婚的长辈，也需要有礼有节嘛？”
她乖乖地睁着大眼睛看他。
即便知道她是在利用他。可他依然很受用。
“嗯。”他说。
“去跟张主任道个歉。”他的笑容很标准。
要道歉，但语气亲昵得很。
就好像是故意似的，让她做这她不可能做的事。
但周淙也隐藏得很好，斯文有礼，只有目光，浓墨似的黑。
白枝委屈嘟嘴。
“可以不去嘛。”
周淙也：“乖，去了给你奖励。”
白枝看着那边张璇已经煞白的脸，内心鄙夷极了。
这种仗着自己权势和辈分就指指点点的前长辈，还真是碰到了白枝最不喜欢的点上。
她可以收敛起她的狂。
但前提是，别狂到她头上。
否则她也不介意当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左右她本来就是条毒蛇，是只坏猫。
她拽周淙也的衣服：“可是她看起来好凶呢，不然你替我给她道个歉，我奖励你呢。”
周淙也看着她。像是在悉心教导孩子。
白枝也毫无退让之意。
她突然，垫脚，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哥哥，你忘了。”
“所有人都是给我们助兴的背景啊，我们就是要做很多很多不合时宜的错事……你更宠我一点，更荒淫无道一点，我们两个，才能结合得更紧密，像那晚一样，不是吗？”
“你只有我，我只有你，哥哥。”
“你替我道歉又怎样呢，去吧，哥哥。
周淙也才不在乎白枝给不给张璇道歉。
他提出道歉，也就是个样子。
他知道她也不肯。
可现在看她这样因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操纵他，蛊惑他，让他去做，他就舒适得厉害。
心灵，精神，都非常地舒适。
于是他走过去，又是那副清冷的样子。
修养良好地说：“张主任，不好意思。白枝年纪小，如有冒犯，请见谅。”
张璇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
可对方是周淙也，她也不可能像刚才对白枝那样砸杯子。只能讽刺。
“淙也，恭喜你，周氏最优秀的继承人，有一天也有机会当上了纣王。”
她在嘲讽他不知分寸，头眼昏花。
可周淙也只一笑而过。
长辈讽刺几句又能怎样。
总之一个张璇，再加一个应家，如今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了。
面子他能给，想拿所谓的亲情、血缘，或者礼仪束缚住他，那是根本不可能。
然后他就走到了白枝的身边。
周淙也还愿意装一下给张璇几分面子，可白枝就是完全懒得装。
她先是饶有意思地看着这张璇，然后又垫脚，拉着周淙也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