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玙哲 作品

第6章 平静会让人恐惧

时间突然停止,好像凝固一样。

 他蜷缩在床上的被子,突然就泪水不止。他是男人,本不该哭泣,可是对于他来说,泪水或许是解救自己的唯一良药。哭泣可以发泄完内心的痛楚,让自己的开朗起来。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是这样做的。只是现在他要做什么?

 那个男人站在楼上,若有所失,没有多久,好像也消失在楼顶。

 他现在要做的事是什么?

 他想着自己也可以睡一觉,于是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等醒来,发现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原来他的身影在承受那些苦痛之后,开始跟随那个男生来到他们打工的地方。

 简陋的居所,但是两个人都特别开心。只有男生的父亲一脸的鄙视,不待见。母亲也是好像不喜欢一样。两个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好吃懒做,更是让这对勤劳的父母很是生气。他们回来看到没有做饭,会骂人;衣服没洗,会骂人;见到他们玩手机,要骂人。他们终于忍受不了,搬出来住,结果就是要自己交钱租房,要找工作。

 只有经历现实,才知道现实的残酷。

 父母并不是不管,还是他母亲过来,给他们拿了一些钱。男生接受了,女生只是听男生的。他们租了一个单间,一个月300元,水电费自付。日子安定了下来,现在不能整天玩了,男生好像不好找工作,女生还是很容易。于是他们只有夜晚的时间可以见。

 他们一起吃烧烤,喝奶茶,去玩乐。在自由和无拘无束中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看着这对小情侣,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原来在没有过多物质的干扰下,原来爱情可以这样清澈且透明,这样质朴且动人。他们腻在一起,感觉不会分开一样,他们在睡觉前都要发誓要爱对方一生一世,永远不分离。

 在一起的时光是开心的,这对于恋人来说是足够的。

 他看着他们,好像开始羡慕了。

 爱情和性交织一起,好像也并不是那样面目可憎,相反却表现了另外的美感,不是吗?停留在那些时光,也足够美好。

 在这样温馨的画面之下,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幸福感觉。或许这种感觉延伸出来,消解了他的难受和苦痛。他甚至一度觉得这就是爱情。只是他并未深入到男生的内心,他从小所遭受的苦难或者折磨正在扭曲着他的内心。

 男生因为这个女生的爱而治愈,也会因为没有她的爱而饱受折磨。

 那些隐藏起来的,不见得有光照亮的地方,需要去探寻,也需要真正的去治愈,可是没有,在尚未结痂的痛苦中,还是需要找寻他们。他此时此刻很想走进男生的内心,或者依附于他的身上,看看他到底在思考什么,在考虑什么。他尝试靠近他,依附他,但就是进不去。他只能远观,好像在这边的生活日复一日,开始变得无聊且乏味。

 女生每天起早贪黑,男生好像并不能胜任那种乏味且无聊的工作,没有干几天就被开除了。到处找工作碰壁,索性就不找,呆在租房里,靠女生的工资养活。他整日在网络游戏中消解着自己的时光。他甚至觉得很知足,也乐于享受这样的生活。开始的时候,女生出于爱,说没有关系,让他在家里,等有工作再去。可是时间久了,女生就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