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摆了摆手，语带神秘地说：“少爷，您这就有些孤陋寡闻了。仙器亦须追随时代潮流啊。这金毛犼同志，换上了新升级的紫金铃，旧物总不能随意丢弃吧？我便将它收入囊中了。”
赵羽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摆手：“得了得了，别胡说八道了，痛快点，多少钱？”老板脸上堆满了笑容，报价道：“记得当年从观音娘娘手中得来时，价格是二十三万七千，您若能给个二十三万六，我就算小亏一点，就当结交您这位朋友，它便是您的了。”赵羽咂了咂嘴，叹息着说：“太贵了，我哪能买得起。”老板挑了挑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喜欢就还个价嘛，兴我要的，兴你讲到，买卖自由嘛！”赵羽半真半假地调侃：“我要是真还价了，我怕你揍我！”老板大气地一挥手：“那不能够，咱们都是有教养的人，怎能做那等粗鲁之事，少爷只管放心大胆开价！”赵羽伸出两根手指，淡淡地说道：“二十！”老板猛的一拍桌子，声如洪钟：“成交！少爷您只要敢开价，我就敢卖，二十就成交！拿走”他将铃铛递给赵羽，又热情地问道：“少爷，再看看我这儿，还有什么能入您法眼的？”
赵羽指了指：“那个壶不错，拿给我看看。”老板小心翼翼地递过白色瓷瓶：“少爷，千万拿稳了，这可是乾隆的！”赵羽打趣道：“你不会叫乾隆吧？”老板连连摆手：“唉，咱啥成分啊，哪敢担这么金贵的名字！”赵羽挑了挑眉：“那这花瓶你打算要价多少？”老板一咬牙：“少爷，这是真货，一口价，三百万！”赵羽瞪大了眼：“你这也太黑了，卖瓷的比碰瓷的还狠。”老板狡黠地一笑：“少爷，我告诉您，去年在盛京的拍卖会上，和这一模一样的，三百六十万成交的。”赵羽眼珠一转：“那这么说，你这就算是仿品了，三十！”老板一拍大腿：“成交！”
赵羽轻笑，不无讽刺地说：“这才像话！你这里，究竟有没有货真价实的东西？”老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似乎认定赵羽是个懂行的主顾，便鬼鬼祟祟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勺子：“少爷，您请看这勺子。”赵羽接过，仔细端详，半开玩笑地说：“这该不会是你染发时用来量配料的吧？”老板哑然失笑：“少爷真爱说笑，这可是北宋年间的古物。”赵羽再度审视勺子，不禁赞叹：“嗯，确有岁月留下的痕迹。”老板一脸得意，补充道：“这勺子大有来头，传说中潘金莲便是用它给大郎喂药的，因此这色泽格外深沉。”赵羽听罢，忙不迭地摆手：“这样的传世重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这样的普通人，怕是镇不住这宝物的气场！”
老板仍不甘心，又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物件：“少爷，既然那把勺子不合您意，不妨看看这件。这瓢，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宫遗珍，昔日皇家专用之粪瓢。”赵羽接过那瓢，一时语塞，随即瞪大双眼，疑惑地问：“你方才说，这瓢是做什么用的？”老板从容应答：“哦！是从皇宫流传出来的粪瓢啊，曾在民间喂过猪。我偶然间得以收购。”赵羽哭笑不得：“这东西，究竟是挑粪的还是喂猪的？”老板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全凭少爷喜好，它可是多功能的。”赵羽叹息摇头：“你这也考虑得太周到了，难道就不考虑猪的感受？”老板依旧笑意盈盈：“少爷，别看这瓢埋汰了点，但请您放心，绝对是这东西。”
赵羽无奈地追问：“我拿着这瓢能有何用？难道去帮寡妇挑粪？你这儿难道就没有更上得了台面的古董？为何尽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