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界，往生岛。
蒋晧刚从定界门里走出，还没有放松一下身体，脸上就闪过一丝痛楚之色。
紧接着，噗！
猩红的血液喷洒在树心空间的地面上。
“不愧是永恒存在，罪恶化身都自爆了，断开了和我的一切连接，竟然还能伤到我。”蒋晧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脸上露出疲惫的表情。
“不过值了，我已经透过你的攻击看到了走向永恒的路径。”蒋晧盘膝而坐，眼中的五层莲花飞速旋转。
“还是保险一些，【天之道路】现。”蒋晧的身体外面出现一条泛着白光的道路。
做完准备，蒋晧眉心的第三只眼睁开，紫金色光芒从眉心的不灭圣莲魔瞳中透出，似有恐怖的雷鸣声出现，【天之道路】都掀起了阵阵涟漪。
“还在做无畏的挣扎。”蒋晧冷笑一声，“【天之道路】给我镇压。”
笼罩在蒋晧身体外面的白光化为实质，毁灭主宰的虚影也出现在了蒋晧的身后。
轰轰轰……轰轰轰……
接连不停的闷响声，许久之后。
毁灭主宰的虚影和实质化的【天之道路】才缓缓散去，把蒋晧的身影重新显露出来。
此时，蒋晧的手心多出了一缕紫金色的雷电，这缕紫金色雷电上还带着永恒之意，这竟然是那紫金圣主御使的紫金神雷。
这一幕若是让界海中其它的种族看到，又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紫金圣主看到也会怀疑人生，把蒋晧的危险程度再次提升，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蒋晧。
蒋晧把玩了一番紫金色雷电，眼中露出沉思的神色。
如果说映照级存在是不朽，是拘束了此世时间线上所有的自己，可以永生的话。
那永恒存在就是世间的唯一。
唯一，不仅是此世的唯一，其它的平行世界，维度世界，拘束……不，应该说是融为一体，成为真正的一。
永恒大道就像是磁铁，所有的自己都会在永恒大道的吸引下不由自主的融合到永恒大道里。
“难怪。”蒋晧有些后怕，要不是他的底蕴深厚，【天之道路】也足够强悍，他很有可能被紫金圣主那贯穿虚无界海的一击杀死。
这已经不是透过因果和时间杀人了，是在抹杀所有的你，无数个平行世界的你，无数个维度的你，都会在同一时间死去。
而想要融合所有的自己成就唯一，那就需要足够强大的道路，只要道路足够强大，那一步便会自然而然的跨过去。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只是，蒋晧苦笑了一声，他有十成十的把握映照万界，但是对成就永恒，他的把握连一成都没有。
这些突破永恒的信息在九大圣界里应该也不是太过隐秘的，蒋晧也没有自大到能完全窥破永恒存在的玄奥，那不现实。
蒋晧皱眉思索半天，脑海中还是一片乱麻。
这一次外出算是把前方的迷雾都拨开了，人族的来历，界海的势力划分和生存方法，突破的前路。
只是一想到九大圣界还在追着人族不放，蒋晧就有点心塞。
至于吗，都多少个纪元之前的恩怨了，到现在还没有放下。
咳咳！
蒋晧捂住胸口，算了，先恢复伤势，大不了离开这片界海。
界海很大，远远不是九大圣界能够完全探索的，还有很多未知的区域。
蒋晧放下思绪，浓郁的白光把他包裹，树心空间里重新陷入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