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主任说：“外甥似舅么，正常。”
罗首长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两拍，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外甥似舅，外甥似舅？赵家口，赵家口？”
他突然想起来白老头的话：“我家小二子才二十四岁，当年去当兵的时候求着他大伯改大了两岁。”
罗首长的手，死死的抓着茶杯，杯子里的水都要洒出来了，他还是在那里喃喃自语：“二十四岁，二十四岁，向阳大队？赵家口？”
罗主任见他不停的喃喃自语，不由得说：“爸？爸？”
罗首长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他问：“你去过好几次赵家口，那里离向阳生产大队有多远？”
罗主任听他这样问，有点诧异，说：“远倒是不远。”
罗首长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问：“你去那里找过卯生吗？”
罗主任说：“部队当年不是往那个方向走的，那里虽然不远，却在反方向，我大嫂当年着急，不可能特意把孩子往那个方向送的。”
罗首长缓缓的说：“要是有人正好路过呢？”
罗主任说：“兵荒马乱的，那里离封锁线又不远，谁能往那儿凑呢？”
罗首长不语，罗主任轻声说：“要不，我找个人去看看？”
门外有人说：“我去看看。”
罗首长抬头说：“三儿过来了？”
罗家老三罗丰推门进来，他问：“爸是怀疑卯生在向阳村？还是那个林团长？”
罗首长苦笑：“人有相似，也不一定，老叶都没敢往那想，你先不用去，我明天先跟老白聊聊，再说。”
打发两个儿子出去，罗首长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他抓起电话打到了叶家。
叶首长正在看书，接过电话问：“这么晚了，啥事啊？你这肚子里就不能装着心事过夜，说吧，怎么了？”
罗首长有些犹豫，他说：“我有点事，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