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栗子举得好。”王天霸说，“如果潘金莲冲破了世俗道德观的束缚，离开武大郎，跟西门庆走到了一起，那我是认可的。可惜他们选择了毒杀武大郎，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小武被说服了，对小千说，“想那么多没用。越是不能在一起，你们就越应该珍惜眼下在一起的时间，每一秒都应该珍惜，对了错了让后人去说去。”
“你们现在就算犯了错，也是可以被原谅的。”王天霸说。
“只要能和傻妞在一起，我愿意犯任何错误。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爷不在乎。但是，如果会伤害到他人……”
小千仍旧被困在这个问题里。
这个问题目前无解。
“怕伤害也伤害了。”王天霸说，“有选择，就会有分裂。你们在一起了，你们没在一起，两个宇宙都会出现。现在你们要选择的是进入哪一个宇宙？”
王天霸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忽然有些感慨，在单一宇宙里何尝不是一样？人生的每一次的重大的选择，都会通向一条完全不一样路，找了不一样的工作，选择了不同的伴侣，不也是通向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宇宙吗？
小千无法做出选择，就算他一个人做出选择也没用，必须是他和傻妞的共同选择才可以。
傻妞不再是2006年刚空降到小千身边的傻妞了，那时的傻妞，每一个动作都要听主人的指令，没有选择的权利。但现在的傻妞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人格。
即便是在2060年，也不是每一部人工智能都有自己的独立人格，比如舒服，现在还没有。但傻妞已经有了自己的身份。她也有选择的权利。
人工智能的选择当然也会出错，但出错概率要比人类低。人工智能也会遇到道德问题，但整体比人的道德素质高。
遇到电车难题，人工智能也很难做出正确选择。
电车难题是一项思想实验，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很快要碾压到他们。这时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难题来了，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这时你该怎么办？
当然要拉那个拉杆，电车虽然撞了一个人，但是救了那五个人。这还用想吗？
给出这个答案的人属于功利主义者。
不管哪一种选择，都会犯错。当人工智能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也给不出正确答案。正确答案不存在。
人工智能有了选择的权利之后，问题变得更复杂了。
王天霸知道，他们能不能在一起，并不取决于小千，而取决于傻妞。
回到别墅之后，王天霸单独找到了傻妞，决定用“天霸爱情第二定律”说服傻妞。
傻妞会被说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