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isawa 作品

第 66 章 利普顿疯人院(3)(第2页)

 

    “因为她真的很可怕,阴森森的,黎明修女和我说其他修女也都很怕她,”徐蔚然义正言辞,“我玩最近几个副本都有经验了,那些看起来最古板严肃、最守规矩的nc,要么是恋童癖,要么是其他类型的超级大变态。”
 

    一语成谶。
 

    蓝色光屏跳了出来,是林刑在发消息。
 

    林刑普渡修女来了,从鞋底拿出一把刀架在兰玉珩脖子上威胁我,我先投降看看。
 

    林刑她没碰我,但是把那个护工给阉了面无表情,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割蛋我草
 

    林刑她把蛋装进小罐子里带走了,还感谢我的神圣执鞭行为。但是我和兰玉珩从今晚开始要关10天禁闭我草
 

    字里行间,林刑崩溃的心态跃然纸上。
 

    徐蔚然看得嘴角抽搐“哥,我说对了吧这也太变态了”
 

    “幸好林刑是精神病,否则,他可能也要被割掉,嗯,那个。”宋葬呆呆猜测。
 

    “正好,我现在去找她,申请几套绘画工具。”
 

    以及看看普渡修女到底想把那两颗蛋放到哪儿去。
 

    殷臣没什么表情,起身拎着手杖,敲了敲徐蔚然的椅子“你在这里看门,保护好宋葬,谁敲门都不能放进来。”
 

    “遵命”
 

    房门一关,这下又只剩他们两人了。
 

    徐蔚然闲不住,在屋里晃悠着欣赏宗教工艺品,给绿植浇水,又弯腰打理起了壁炉的飞灰。
 

    而宋葬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薄荷茶,认认真真开始重新临摹。
 

    就在这时,一道莫名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背后的浴室响起。
 

    “宋先生”
 

    宋葬一个激灵扔了笔,转身看去,语气震惊“管、管家先生”
 

    “是我。”管家先生露出温和笑意。
 

    他穿了一身低调的老式西装,习惯性横在腹部的手肘上,还挂着一块白色毛巾。
 

    徐蔚然大惊失色,若不是看他有玩家标识,差点就举起椅子砸过去了。他很害怕。
 

    “不是,大哥,你从哪里进来的”
 

    “我今早出过一次门,给男爵阁下买了香料蛋糕,随后替阁下整理旧病历,打扫书房,清洁卧室,熨烫衣物所以,我是从正门进来的,没有再离开过这里。”
 

    管家依然在笑,有条不紊地回答着徐蔚然的问题,表情波澜不惊。
 

    听着管家近乎愉悦的讲述,徐蔚然更害怕了,求助地看向宋葬“你认识这位大哥吗”
 

    “嗯,习惯就好了,他就喜欢当管家,不是坏人。”宋葬安抚地笑笑,心中同样为管家的隐匿能力而感到震惊。
 

    存在感很低是一回事,但存在感低到连殷臣也没发现他的存在那就是登峰造极的无敌能力了。
 

    管家先生很有礼貌,认真对受惊的徐蔚然表达了歉意,接着开始讲述自己的角色背景。
 

    他是卡佩男爵的亲随仆从,来自威尔士家族,一名地位低微的见习骑士。任务是背着主人疯狂捞钱,得到家族长辈的认可。
 

    例如今早购买的香料蛋糕,本只需要一个银币,但殷臣随手扔给了他一袋子钱。所以那些多余的钱,早已被管家先生光明正大地私吞入库。
 

    “以后各位唤我威尔士便好。”管家先生如此表示。
 

    徐蔚然总算放松下来,好奇问“仆从有自己的房间吗不会要睡在那种小小的保姆房吧”
 

    “当然有,是与患者们相同的单人卧室,非常舒适。感谢先生的关心。”
 

    “那个,你不必这样客气”
 

    宋葬笑着插话“他在现实中也是这样的,别太在意,真的,习惯就好。”
 

    徐蔚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吭声,心中显然憋了一通想要吐槽的话,但是不太敢说。
 

    他屁颠屁颠给宋葬的杯子里加了热水,盘坐在椅子上,偷偷离管家先生远了点。
 

    书房再次变得沉默下来。
 

    宋葬又挖了一勺口感香甜的小蛋糕,继续练习纹章绘制。
 

    虽然自己吃独食不太好,但他了解殷臣。
 

    如果殷臣知道他把蛋糕分给别人会气死,会恨不得亲手把别人肚子里的小蛋糕给活生生掏出来。
 

    为了世界的和平,他只能受苦一点,独自享用。
 

    而与此同时,位于一楼中央的小教堂里,空旷而安静。
 

    年代久远的彩绘玻璃,在残雪与阳光的映衬下幽幽泛光,格外圣洁美丽。
 

    殷臣脚步无声,穿过两列漫长的祷告木椅,径直朝忏悔室的方向走去。
 

    “神父,得您赐福的圣水很有效果,可以将有罪者的皮肉灼烧。但我们的人越来越肮脏了,竟然被疯癫者用圣水制裁,简直是耻辱”
 

    “戒骄戒躁,杀了吧。”
 

    “是的,神父。”
 

    普渡修女的声音很轻,常人就算将耳朵贴在门上,也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碎响。
 

    但殷臣并不受此影响,他面无表情站在门外,静静偷听。
 

    最隐秘的祷告与忏悔,发泄与抱怨,一
 

    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
 

    普渡修女并没有提起自己藏在黑袍下的罐子。
 

    她语气低沉,絮絮叨叨提到了殷臣的名字,也提到了宋葬的无辜,辱骂着兰玉珩的“”aheiahei但神父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不杀。”
 

    “有趣。”
 

    “通奸”
 

    “很好,禁闭即可。”
 

    “主是仁慈的。”
 

    每一句话都有回应。但每一句回应都措辞简短,苍老而疲惫。
 

    殷臣在脑袋里寻找着形容词,感觉这名神父的声音,像一张沟壑纵深的厚重树皮,残存着寄生虫啃食的伤口,以及疙疙瘩瘩的树瘤。
 

    他不适地皱了皱眉,没有贸然推门而入,一言不发站在教堂中等候,像一名守礼的绅士那样。
 

    普渡修女低低地哭了一场。
 

    用手帕擦拭泪水,随后平静地整理衣冠,将有少许褶皱的黑色罩袍抻拉平整。
 

    平底修女鞋很是柔软,踩在年久失修的老木地板上,发出几次刺耳的“吱呀”声。
 

    忏悔室的木门稳稳合拢。
 

    殷臣听见了罐子被一点一点打开的声音。
 

    普渡修女没有继续流泪,她喉咙里传出压抑的怪异响动,像在呼吸,也像在低吼。
 

    “呼哧呼哧”的,犹如破旧风箱与饥饿野兽融为一体的噪音。
 

    殷臣冷着脸抬起手杖,将通往忏悔室的门推开一条小缝隙。
 

    他看见,向来端庄严肃的普渡修女趴伏在地上,将罐子里的事物倾倒出来,用颤抖手指撕扯着那两团鲜血淋漓的生肉。
 

    十字架就挂在她头顶的方寸之间,居高临下折射出白蜡的光芒。
 

    “主啊,感谢您赐予的珍馐甘霖,我永远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一番粗哑仓促的喃喃祷告过后,普渡修女终于按捺不住,开动了。
 

    她依然趴在地上,像只狼般弓起腰,神情享受而近乎癫狂,反复扭头撕扯着难以啃食的生肉与皱褶皮肤,时不时发出几声快乐的低哼。
 

    静静坐在忏悔室内的神父,被全然笼罩在黑暗里,似乎完全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殷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直到她硬生生吞咽下最后一块白黄色的人体组织,餍足蜷缩在十字架之下,闭上眼睛,不由自主流出几滴幸福的清泪。
 

    随即她再次拿出手帕,清理自己唇角残留的淡色血液,却没有处理地板上的血水。
 

    也是,深棕偏红的木地板早已斑驳不堪,盛满岁月的h区区少许混杂着脂肪的血迹,很快会在干燥冬日开始凝结,与木头的浑浊颜色融为一体。
 

    殷臣吸了吸鼻子,常年点燃的香薰蜡烛足够浓郁,可以强势覆盖一切怪异的味道。
 

    有恃无恐,信仰虔诚,但间歇性精神错乱。
 

    他对普渡修女的症状做出了初步判断。
 

    趁着修女仍在整理衣装,殷臣不紧不慢抬起手杖,将拉开一条缝隙的门重新推回原位。
 

    他坐在长椅上,伸着修长双腿,悠闲地翻阅起神父遗留在教堂里的圣经。
 

    “卡、卡佩阁下您怎么来了”
 

    当普渡修女再次推开门,两人视线恰好在教堂中相接。
 

    她语气有一瞬间惶恐的轻颤,但立刻便归于平静。
 

    因为殷臣的神色非常自然,慵懒而漫不经心,似乎因为将近中午休息时间,他甚至略显困倦。
 

    “我要为两名病人的发狂而向您致歉,”殷臣合上圣经,起身脱下丝质礼帽,“冥想疗法尚在初步试验阶段,仍有许多不确定性,我会尽量避免今日的惊扰重现。”
 

    “您不必为此挂心,更不必为我收敛。疯癫病人本就没个定性,我早已习惯。他们可怜的灵魂,正在经历撒旦的折磨与煎熬,急需您继续慷慨施援。”
 

    普渡修女神色悲悯,回答得道貌岸然、一板一眼。丝毫看不出方才趴伏在地的疯狂模样。
 

    殷臣微微勾唇,适时提出了绘画工具的需求。内心仍在惊慌中的修女,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就此分别,修女表情平静,背影却没有平时那样稳重。
 

    殷臣目送她离开,目光饶有兴致地转向了那间忏悔室。
 

    他重新戴好礼帽,用手杖拉开狭窄的黑暗隔间。
 

    令人窒息的强烈腐臭味,铺天盖地喷涌而出。
 

    原来忏悔室里没有神父。
 

    神父早就死了。
 

    orisaa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