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张脸。
那张即便是死了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的脸。
“朕今日登基，特来为母后送上两份贺礼，瞧母后的样子，似不喜欢？”
沈长宁跨步进了凤仪宫。
里头的臭味，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
“沈长宁……你、你怎敢穿上龙袍！”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今日登基的，不是她的儿子沈长安，而是沈长宁！
她是个女子，她是个女子啊！
女子如何能够登基！
女子如何能够做这大景朝的皇帝！
又如何能够让这天下人信服！
“朕登基，自然是要穿龙袍。”
“倒是母后……就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当太后了？”
沈长宁看着她身上的太后服制，轻轻地笑出了声。
她大概是觉得，今日登基的会是沈长安，所以迫不及待就穿好了衣裳，等着沈长安来接她出凤仪宫。
将她尊为皇太后。
“不可能，不可能的！”
楚后尖叫出声，她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身上的龙袍，似乎到现在都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景朝从未有过女子为君的先例，且她根本就不是景朝的血脉，她是北萧王庭的血脉啊！
她是燕行止的女儿，是叛贼的血脉，如何能做景朝的君主！
疯了！
当真是疯了！
“将朕给楚后准备的贺礼，呈上。”
沈长宁此番前来，并非是要和她多费口舌的。
宫变之时，沈长安就已经提前让人将凤仪宫保护了起来，如此说来，她还真得谢谢沈长安。
给她留了这么好的机会，好让楚后崩溃绝望。
外头的宫人抬进来两口木箱子，摆放在楚后面前。
箱子甫一抬进凤仪宫，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来。
鲜血从箱子的底部渗出蔓延。
“母后，这可是朕，特意从外头给母后寻来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