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僧人见有人进来，忙上前。
“阿弥陀佛，施主这是……”
“为已故之人超度，求个安生。”
沈长宁迅速开口。
她面色在迅速苍白了下去，面前的小僧看了她好几眼。
“宝相大师可在？”
“在的……”
“阿弥陀佛。”宝相大师快要累死了。
他刚回来。
身上还裹挟了黄沙。
“施主还真是……孝心可嘉呢。”
“老秃驴，少废话，寻一处静地，将其超度。”
宝相大师笑呵呵地看着她，也晓得她这会儿定然是难受的。
“哎呀，这位施主可真是……”宝相大师本是想要调侃两句。
忽而就又正经了起来。
忙交给她一串佛珠。
佛珠入手，清凉温润，仿佛连她身上那灼痛感都消散了不少。
“这是……”
“故人之物，可缓解施主身上的灼痛。”
“这佛门啊，见不得脏东西。”
沈长宁：“……”
她怀疑这老东西在骂她。
“你这大师，胡说些什么呢，我家公主怎么可能是脏东西！”
东陵心直口快。
沈长宁深吸一口气，好东陵，你大可不必说出来的。
“故人之物，可是阿衍留下来的？”
老和尚惊讶地望着她：“施主当真是聪颖，不过……是，也不是。”
是他，也不是他。
所以，谢衍是早就晓得了，她今日会来万佛寺吗？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仿佛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谢衍都不会感到意外。
“哼，你这和尚，说话倒也真是奇怪，我倒是不知，你这嘴里究竟有几句真话。”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宝相大师笑呵呵地说：“施主真是误会了，出家人不打诳语。”
“是么？”
“咳，施主不是要做法事超度么？”
“请跟老衲来吧。”
他寻了一处静谧的佛堂，说：“在此处即可，超度后，她的尸身将不会存在。”
“被囚困于多年的人，怨念太深，一旦被超度，怨念消散，形魂皆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