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竟是高望族新生的祭司!”
和尚从浓雾中走出来,伴随着他的动作,法相压下,还差最后一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法相的威压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如此艰难而缓慢。
眼看着那巨大的佛手就要落在阿郎身上,沈长宁身法腾挪,脚下生风,手中长鞭甩出,牢牢地缠在了阿郎的腰身上,迅速将他拉扯到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佛手落下,哐当一声巨响,仿佛就连天地都在为之震颤般。
心神动荡,强大的劲风将二人掀飞,重重砸在地上。
那一刻,沈长宁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般。
“你可曾算出,本公主今日会死在这里?”
都这个时候了,沈长宁还有闲心去询问他的预言术。
阿郎心绪复杂:“我说过,我算不出你,你的命格,不在五行之内。”
莫说是他了,就连祁连铮都无法掌控的命格,他又如何能算。
沈长宁苦笑了声,抬头看着那巨大的法相。
盛大的金光,将这一片昏暗的天地照亮。
真强啊。
法相天地……这就是法相天地。
既修出了法相天地,本该济世为怀,悲悯苍生,没想到却是个以杀戮为乐的恶僧。
“看来,你我二人今日都得折在这里了。”
她快没力气了。
她也没想过,言灵术居然如此耗费体力。
若是寻常赐福,倒也不大费神。
阿郎手指微动,他在掐指算着什么。
“不、不对!”
沈长宁起身,再次握紧了手里的短刺,准备拼尽全力杀出去。
就算杀不出去,也总该是要试一试的。
法相庄严神圣,却又带着汹涌的杀机。
“能让我祭出法相天地,除却燕王,你是第三个。”
另一个。
是个年轻人。
上一次杀入北萧王庭监察司,灭了整个监察司的那个年轻人。
不过……让他逃了。
“能死在我的法相天地下,当是你的荣幸。”
佛眼睁开,在刹那间将她锁定。
动……动不了了?
沈长宁心中骇然,可她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那层无形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