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刚刚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她想了想，又说：“若是裴三姑娘不愿意的话……”
“倒也并非是臣女不愿意，而是长公主现在，根本就不在皇城之中。”
“什么？”沈乐蕴呆住了。
“阿姐……阿姐怎么会不在皇城中呢？明明她……”
“明明什么？”
说到关键的地方，沈乐蕴却又及时闭了嘴。
裴凌雪翻了个白眼：“四公主的意思是想说，六公主给长公主下了迷香，还喝多了酒，且那酒里，也有人可以加的料，是么？”
沈乐蕴慌张了起来，浑身发凉。
嗖嗖的寒气裹挟着她，只见她眼神闪躲，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醒酒汤里的迷药和偏殿里的迷香是乐央下的。”
“是啊，六公主死都死了，便是想要询问，也死无对证了不是？”
如此一说，沈乐蕴的脸色也就更加苍白了。
白到整个人仿佛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了。
“四公主的脸色怎的如此之差？”裴凌雪轻轻笑了起来，少女的娇憨和俏皮在她身上重现。
她说：“四公主不必担心，有臣女在，你会安全活下来的。”
安全活下来么？
她现在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就好似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一样，不论她怎么转，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沈乐蕴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裴凌雪一直抓着她的手。
她忽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沈乐蕴，那眼神，盯得她头皮发麻。
沈乐蕴忍下心中的害怕和想要逃跑的冲动，小心问：“裴、裴三姑娘，你这般盯着我作甚？”
“四公主。”
裴凌雪缓缓出声：“你是想要逃跑吗？”
“没、没有！”她心虚地垂下眼眸，遮挡住眼眸里的情绪，内心却已经害怕到想要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