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怎么回事？
怎么像是忽然失心疯一样，一直大喊大叫。
被遮挡住的双眼，忽然流下一行血泪来，沈长宁吓了一跳。
忙喊着：“阿郎，阿郎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耳朵里不断响着沈长宁的声音。
“阿郎，阿郎……”
阿郎！
她的声音，和记忆里的声音不断重合。
“公主小心！”
东陵刚进来，就看见阿郎忽然暴起，朝着沈长宁就扑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扑到沈长宁面前，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扑通一声，声音倒是十分扎实。
谢衍收回手，道：“脑子里装不了那么多东西，会失控。”
“失控？”
“也许会被过往的记忆操控，沦为傀儡。”
他一身素雅的衣衫，颀长的身子在明亮的天光下笼罩下来，谢衍很是自然地牵着沈长宁的手往屋子里走。
“可他传承的是高望族初代祭司的记忆，记忆是死物，如何能操控人？”
“还记得阿郎说的话吗？”
“什么？”沈长宁疑惑地看向谢衍。
“他说，是初代祭司让他来找你的。”
沈长宁心头狠狠一跳，回头望着他那张清隽的脸：“你是说，初代祭司没死？”
“不，她死了。”谢衍眸底藏着别样的情绪。
他说：“她也许只是早就料定了会有如今这一切，所以在记忆里留下了这些话而已。”
沈长宁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些拥有天赋神通的种族，还真是厉害。
这些能力，便是普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倒也难怪景朝百姓，会将祁连铮奉若神明的。
越是信仰， 越是崇拜。
他们大抵是要将自己的信仰，都寄托在祁连铮的身上。
认为他是人世间唯一的神。
可以为他们带来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