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待在公主府里,日日受了她的压迫,如今还有脏东西在里头。”
说着,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得啪嗒啪嗒往下掉。
陆庭安:“……”
好烦躁。
好想弄死她。
算了。
他叹了口气,再次说:“孤男寡女,怕有不妥。”
可沈永安却急切道:“没关系的,我相信陆大人的为人,是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
他哪儿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只是……对眼前这个女人,提不起半点儿兴趣罢了。
且他是不相信沈永安的为人。
鬼知道这个女人还有什么逆天的操作。
“如此,我隔壁有一偏方,倒也干净敞亮,县主若是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的。”她连忙说,紧接着是苦涩的笑意:“比起我在公主府先前居住的屋子,这已经好很多了。”
“陆大人是不知道,长公主先前,让我住连屋顶都没有的屋子,险些将我冻死……”
他好烦,他不想听。
“当真是难为县主了……”
“所以陆大人也觉得长公主心狠手辣,是个蛇蝎美人对不对?”
“我说这些,不是想要让陆大人同情怜悯我,只是想要提醒陆大人,千万不要被长公主的外表所迷惑了,外表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狠毒危险。”
“是,在下晓得了。”她真的好烦。
“县主还是早些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便送县主回去,不然叫外人瞧见,只怕是会辱没了县主的清白。”
沈永安脸色一红。
这个男人……当真是好生纯情。
自己都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了,他竟然还能如此克制和压抑自己的情意,甚至还在担心她的声誉和清白。
这样好的男人……就是可惜了,出身太过于低贱。
妾室生的,骨子里流的血也是低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