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自幼得我教诲，学的东西，都忘了？”
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衫，雪白的衫子，清雅出尘，风光霁月。
如珠如玉，浑然天成。
“你幼时我便告诉过你，除了我，旁人都有可能骗我，宁宁，只有我才不会欺骗你，伤害你。”
“我知道你做的诸多事情，也知道你在天司院砍断了阿七一条手臂，更知道你在密室里带走了阿郎，可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即便是知道， 我又怎会忍心责罚于你？”
那样轻柔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对她的一丝丝心疼，很是容易蛊惑人心。
然而对于他的话，沈长宁只有深深的恐惧。
是啊，他从小便是这般对她说的。
所以从那时起，她即便是害怕祁连铮，可对于他的话，也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她浑身上下都在嗖嗖地冒着寒气。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沈长宁盯着他：“你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任由我如此，祁连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只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吗？
若不是上一世那钉入自己体内的十二颗灭魂钉，是他亲自教沈永安炼制而成。
又是他一手教着沈永安，如何将那灭魂钉钉入自己体内，沈长宁当真就要信了他的鬼话。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说过，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你想要杀了我，那就取下那把剑，用它将我的心脏剖出来，如此你就能和谢衍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沈长宁心中骇然。
“好宁宁，不用在我面前如此伪装，我晓得你心悦谢衍，你既喜欢他，那我就帮你，和他在一起可好？”
祁连铮笑吟吟地说着。
沈长宁缓缓后退：“不，我不会信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