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国师自小就疼爱你,他又怎会舍得罚你。”
她不想去。
祁连铮也不必装出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
“不必劳烦,张洵会替我上药。”
沈长宁还真就没去。
祁连铮盯着她,目光深邃没有说话,然而正是如此,那压迫力却更强。
“长宁,你现在好像不喜欢国师?你忘了,你小时候国师还抱过你呢。”
景帝笑呵呵地说着。
脸上尽是对沈长宁的慈祥,但她晓得,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儿臣已经大了,国师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
“你如此同本公主亲近,莫不是对我意有所图?”
这话听得景帝眉头都狠狠拧了起来,在他看来,国师对沈长宁而言,就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罢了。
“长宁,你在胡说些什么?”景帝很是不满,却也不好过多呵斥。
只是笑着对祁连铮说:“长宁年幼,不懂事冒犯了国师,还请国师莫要见怪。”
“自是不怪。”祁连铮收回自己的药,这大概还是他头一遭送东西被人拒收。
“宁宁长大了,心思也不如从前单纯。”
这话像是在点沈长宁,更像是在提醒景帝。
“听说国师大人前些天启用了预言术?”沈长宁勾了勾唇角,提到预言术,祁连铮的脸色果然就阴沉了下去。
“结果如何?国师大人可是预言到了什么?比如……你的死期?”
“长宁,放肆!”
如此,便是连景帝都忍不了了。
她当真是有些口无遮拦的。
沈长宁却只是盯着祁连铮,笑意盈盈地说:“父皇莫急,儿臣不过是同国师大人开个玩笑罢了。”
“儿臣前些日子查询典籍,曾无意间看到过,高望一族每隔百年就会诞生一位新的祭司,长宁很好奇,如今高望族,难道是没有新的祭司诞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