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尸傀杀死傀，就跟杀小鸡崽子似得，毫不费力。
就是不知道那个尸傀怎么样了，沈长宁觉得自己居然在隐隐担心那个尸傀。
那尸傀既然是国师炼制出来的，又受国师操控，那想必定然是有什么能够操控他的东西。
昨日那般情形，虽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让那尸傀暂且帮他们挡住了死傀。
但祁连铮那般阴暗性子的人，只怕是少不了要对他一顿折磨的。
“自然是不一样的。”谢衍的画技极好。
一笔一画地勾勒着。
他房中先前存了许多沈长宁的画像，不过那都是他从前画的，也未曾画上五官，只是有个大致的形态和轮廓罢了。
那人跃然纸上，灵动名言。
他的每一幅画，都是珍藏。
“死傀乃人死之后七天内炼制而成，但尸傀却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便炼制出来的。”
“一个没有精魄，如行尸走肉，一个还有精魄在，虽六亲不认，偶尔却也还会出现神智苏醒的现象。”
神智苏醒？
沈长宁忽然想起那日在山洞里的景象。
他好像并没有伤害她，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且她跳下去，还是他将自己捞起来的。
“燕……”沈长宁低声喃喃着。
“燕行止。”
谢衍开口。
沈长宁眸子骤亮：“你识得他，你知道这个名字？”
“不认识，不知道。”
谢衍说：“但北萧王庭知道。”
他的人在去杀北萧王庭覆灭监察司时，曾在一封密函里，看到了这三个字。
“龙纹胎记……”
拓版倒是拿到手了，可是毫无线索。
除非……能去一趟北萧王庭。
既然有关燕行止的密函能够出现在北萧王庭，且还是密函，就足以证明，燕行止在北萧王庭，是个不可说的秘密。
沈长宁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拓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