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去找太医过来,给长宁好生瞧瞧。”
“倒也不必劳烦了。”沈长宁缩回自己的手,脸上一派乖巧温顺,说:“儿臣已经上过药了,父皇不必忧心。”
景帝重重地叹了口气:“是为父不好,让你这些年受了委屈。”
“朕原先念着她的救命之恩,对她多是宽纵,不曾想那宽纵竟成了她放纵嚣张的资本。”
“长宁放心,往后朕必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如此嚣张狠毒,沈永安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些事情来,就算是景帝有再好的脾气,如今也是忍不了的。
他更是担心往后会如阮盛所说那般,沈永安恃宠而骄,不把百姓的命当命。
说杀就杀,如此肆意妄为,着实不配为大景的长公主。
看来,他的确是得好好思虑天劫之事了。
至于国师的话……
景帝眼色沉沉。
国师在骗他!
景帝不蠢,现在反应过来不仅国师在骗他,就连皇后也在骗他。
他们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骗了长宁,也骗了他。
欺君,是大罪。
“长宁多年委屈也受过来了,倒是永安县主,过得比长宁一个长公主还要滋润。”
“父皇,您也该敲敲打打了。”
雍王一个男子,是很少参与这些话的。
但现在他晓得沈永安的真实身份是和太子挂钩的。
太子虽被幽禁,可到底还没有废储。
只要没被废,那太子也就还有起来的机会。
家宴结束,沈长宁倒也没有着急离开皇宫,反而是和雍王留在御书房里,同景帝一起商议这次天灾的事情。
景帝向来都是听取臣子意见,但如今却更注重沈长宁的。
“长宁听雍王兄说,此次上山剿匪,似发现了好些安王残余旧部,父皇,儿臣担心……”
沈长宁说着,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