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病态，阴郁。
全然没有了先前雍容华贵的模样。
原来如此……
这里是个地下室，四面都是石墙，石墙上面还有很多坑洞，每个坑洞里，都放着用于照明的灯。
“那是……人皮灯。”
“人皮灯可以隔绝火光，避免引起燃烧爆炸。”裴凌雪小声说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反而像是早就知晓般。
同在石室内的女子一身黑衣，马尾高束，由于是背对着，沈长宁并不能看到她的脸。
“今日挑选的祭品棘手了些，国师大人自是要多多准备一番的。”
女子越发的不耐烦了。
握着剑的手也在收紧。
也就差一剑捅死她了。
“那祭品呢？”
女子不想回答，轻哼了声没有理会。
“贱婢！本宫再问你话，那祭品在何处？既是要为本宫换皮，本宫总该是要见见那祭品的，你不过是阿铮养的一个贱婢，也敢在本宫面前拿乔？”
祭品，换皮？
看来她今日来的时间，又掐的不大好了。
那女子呼吸凝滞了片刻，最后还是带着楚后去了。
等到二人一走，沈长宁和裴凌雪立马开始在石室内寻找。
按照构造图上面所标注的地点，祁连铮有收藏东西的习惯，而他收藏的东西，几乎都在这石室里。
“这里的机关都是很讲究的，殿下千万小心。”
“拓版一类的东西，他应该存放在……”裴凌雪仔细回想了起来。
随后眼睛一亮。
“对了，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在这个地方。”
沈长宁眸光幽深地盯着她。
看来今日带裴凌雪来，果然是没错的，她不光对祁连铮很熟悉，就连对整个玄机楼也很熟悉。
并且，她对于祁连铮的习惯也是一样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