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梦吧。
可她的梦里怎么会出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宝相大师说，在过去镜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她在里面看到的新娘……是她自己？
黑水里的那个女人，也是她？
“沈长宁，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女人一双眼睛盯着她，充斥着恨意。
“什么？”
沈长宁忽然遍体生寒，总觉得她的话像是诅咒一样，狠狠落在她的心里。
“你是谁！”
“我就是你，沈长宁，你会害死谢衍的，你会害死他的！”
她会害死谢衍？
她的确会害死谢衍。
上一世谢衍就是因她而死的。
沈长宁努力地想要挣脱黑水的禁锢，她盯着黑水里的自己：“我不管你是谁，你想要我杀了祁连铮，你就得告诉我杀死祁连铮的方法！”
“我不过一介凡胎肉体，根本杀不死他！”
黑水中的女人依旧盯着她，那样的眼神，对她充满了恨意。
如果她就是自己，又为什么会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杀了他，杀了他，沈长宁，你一定要杀了他……”
然而她好像只会反复重复这一句话，别的什么都不会说。
是不会说，还是不能说？
沈长宁不免觉得可笑，自己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梦境里。
梦境里的黑水开始震颤波动，脚底下的黑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
忽然化作无数的鬼手攀上了沈长宁的身子。
冰冷的触感袭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黑水下女人的面孔开始扭曲，被那一双双鬼手给撕裂成了碎片。
“不、不要！”
冰冷的黑水凝聚成的鬼手攀上了她的脸，直到将她整个人都包裹。
遂用力将她拽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水之中。
那一刻，炸裂般的窒息感传来。
心脏深处传来了痛感，仿佛她又经历了一次在过去镜里被那个人一刀捅穿心脏的感觉。
一刀又一刀……
她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杀死自己的新娘，仿佛怕她死不干净，他还会特意将刀子往心脏的最深处送去。
直到确定她断气。
窒息感让她浑身犹如千斤重一样，她好像都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