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裴夫人松了神色。
“母亲。”裴凌雪乖巧地跟在裴夫人身后,问道:“您今日和公主殿下,都商议了些什么?”
裴夫人停下脚步,目光如炬。
“我还未曾问你,将公主带去藏经阁,是你故意为之的吧?”
“你以为我当真就会信了你的鬼话?”
裴夫人是自小就上过战场的女子,上阵杀敌无数,一双眼睛十分毒辣,裴凌雪有没有说谎,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母亲……”裴凌雪眼眶立马就红了,像是受到了惊吓和委屈的孩子一样。
裴夫人的心立马就软了。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虽不是亲生的,但又哪里舍得去苛责。
“罢了,往后你离长公主远些,莫要给长公主惹了麻烦。”
“是,女儿知道了。”
让她离长公主远些?
这辈子都没可能!
“母亲不是说,明日兄长也会来吗?他刚接管了天司院,是要过来供奉香火许愿的。”
“嗯,是会来。”
……
禅房里。
谢衍打开了木匣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颗药丸。
沈长宁就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瞧着床上的人,屋子里的烛光匀进了他的眸子,似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
金光在眸底流转,好看极了。
“阿宁。”他轻轻唤了声,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蛋儿,沈长宁没有反应。
他应该是要将那药丸给沈长宁服下的。
但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木匣子合上了。
谢衍坐于床榻旁,低头瞧着她此刻的模样,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来。
便是如此看着她,也是极好的。
“阿宁,你要何时才能想起来?”
指腹温柔地勾勒着她的五官,她的模样,刻进了骨子里。
“罢了,只要我还在你身边,记忆也就不是那般重要了。”
是否想起,其实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