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雪和沈长宁都愣住了。
国师大人……打了永安县主？
这是怎么回事？
“你母后没有告诉过你，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凰女，而是会为祸一方的灾星么？”
“凰女？”祁连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的吓人，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般：“我说谁是凰女，谁便是凰女。”
“她的确是为你应劫而生的，但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蠢出生天的东西，竟敢随意将自己的心头血给了旁人。”
那心头血中，藏着人之精气。
陆南淮又怎会让她心甘情愿献出心头血来？
如今陆南淮已死，整个国公府也就只剩下了陆庭安一脉，便是他想要追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竟然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
她不一样。
她从不会如此。
那一刻，沈永安如遭雷击。
她狼狈不堪地爬到祁连铮面前，忍着身上的剧痛抓着他的袍子：“国师大人，您说……我不是凰女？沈长宁那个贱人才是？”
不！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母后自小就告诉我，我才是凰女！”
“沈长宁只不过是占有了我位置的孤女罢了，没有我，就没有她沈长宁的今日！”
她怎么会不是凰女，她怎么会是个灾星呢？
一直以来，她都是凰女啊，是日后大景人人敬仰供奉的祥瑞啊！
然而今日，却有人告诉她，她不是！
就好似从一场美梦中醒来，一切都支离破碎了。
“没有宁宁，便没有你。”
祁连铮语气冰冷，看她的眼神也是如此厌恶。
“谁告诉你，有你才有的宁宁？”
他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厌恶冰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国师大人……”沈永安开始哽咽了起来。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若我是灾星，您又怎么会帮我呢？”
对的，国师大人一定是骗她的！
国师大人是心怀苍生的圣人，圣人怎么会帮一个灾星成为凰女呢？
沈长宁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福运太重，唯有沈长宁才能压住，所以她才会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