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只怕是比谢衍还难哄的。
“公主都知道了？”
“本公主知道什么了？你觉得本公主应该知道什么？”
沈长宁回眸，那眸光清明，没有算计，只有带着对她的敞亮。
裴凌雪心一跳，小脸儿又红了。
长公主生的……可真好看啊
若她是个男子，定会想办法成为长公主的裙下君！
“长公主什么都不知道，是臣女自个儿想多了。”
她还真是个聪明的，沈长宁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要是还听不懂，只怕是和沈永安无异了。
晌午寺院会提供斋饭。
送饭的小僧过来将饭菜放下就走了，未说只言片语。
整个寺院除了前面的大殿，后院禅房都很是安静。
偶尔听得一些鸟鸣，倒也有了几分初春的气息。
其实是早就开了春的，只是今年降临了天灾，这春天自然也就推迟了。
寺院的斋饭大多清淡，少油少盐，且无荤腥。
沈长宁是个很挑食的人。
“阿衍，你不用膳吗？”
沈长宁都入座了，谢衍还于书案前誊写佛经。
绯红的衣衫衬得他苍白的面色有了红润的气息，殷红的唇更是勾人了。
衣衫松散，一缕青丝落至胸前。
那执笔的手清瘦苍劲，却很有力量。
袖口微微挽起，露出那一小截戴着白玉菩提珠的同心绳。
不知道是不是沈长宁的错觉，总觉得那菩提珠好似颜色又暗了几分。
原先是白玉一样的色泽，油润温凉。
而今瞧着，却呈现出了一种浅淡的褐色。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珠子又变回了油润的模样。
她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谢某这般无趣又脾气不好的人，便不与公主用膳了，免得坏了公主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