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
沈长宁看向他，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灼热：“你幼时……可曾见过一个奇怪的大姐姐？”
谢衍：“……”
“谢某幼时见过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公主具体指的哪般？”
沈长宁身上忽然就涌上一股无力感。
谢衍是不知道的吧，他根本就看不见自己，也听不到自己说的那些话。
但她还是不死心，问道：“那你为何要选择来大景做质子？”
话音落下，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一片死寂了。
就连风吹过发梢的声音，她似乎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沈长宁认真地想了想，说：“就……总是跟在你身边，话很多的大姐姐。”
“未曾。”
谢衍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得到这个答案，沈长宁竟还有些失落。
却未曾注意到谢衍微微上扬的唇角，那一抹柔软的弧度，转瞬即逝。
“不过……”他话锋一转，沈长宁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公主这转移话题的手段，着实拙劣。”
谢衍坐下来，神色冷淡。
沈长宁一阵头皮发麻。
“我当真是知道错了，我在过去镜里，大抵是误入了别人的过往，被困在里面，见证了一场怪诞荒谬的婚礼。”
婚礼？
谢衍薄唇紧抿，眸光有一闪而过的惊涛骇浪。
“不过说来奇怪，那场婚礼，新郎杀了新娘……”
痛，好痛。
心脏深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她明明都已经从过去镜里出来了，为什么还会感到痛意？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为什么她会感到痛呢？
谢衍注视着她，看她渐渐发白的神色，唇瓣微动：“公主还瞧见了什么？”
“看到我被杀死了，他的刀子刺进了我的心脏，一刀，两刀……”
至于后面发生的什么，沈长宁就不知道了。
临死之前，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当时觉得陌生，她想，那个男人大概是来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