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公主，谢世子他……”
东陵咬了咬唇，似有些不敢说。
沈长宁拧眉：“怎么，他出事了？还是身子哪里不好？”
她临出门时，是将谢衍放在汤泉池的，因为还未醒，想着他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就醒来。
“倒也不是。”
瞧着东陵那脸色发白的模样，沈长宁便知道从她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胆儿小，微微一吓，那胆子也就破了。
不过她倒是护短的很，在沈长宁的事情上，她永远都是最勇敢的。
毕竟东陵的心愿就是，立志做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
公主风光，她也风光！
“他在何处？”
“风华苑。”
醒了？
倒是挺快。
“阿衍。”
沈长宁推开门，谢衍正一袭薄衫坐于香案前静静调香。
屋中香气袅袅，沈长宁只是轻嗅了口，便觉得周身都跟着舒爽了起来。
“你怎么穿的如此少？”东陵取下了她身上的氅衣，默默退出去了。
她晓得，这个时候自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沈长宁上前关了窗，隔绝了那凛冽的寒风，这才觉得屋子里暖和了起来。
他竟是连炭都没有点，偌大的屋子一片刺骨的冷。
沈长宁忍不住搓了搓手。
看向香案前的谢衍，他身上的伤似乎都已经大好了，但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阿衍，你怎么不理我？”
沈长宁走过去，那人一头青丝未曾束发，就那般柔软乖巧地披散在他身上。
偶有一两缕散落身前，柔和的光影匀在他的身上。
肌肤细腻，唇色苍白，带着一种别样病态的美。
她想起自己做过去镜里看到的谢衍，也是这样漂亮，他和幼时，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