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长宁没看见，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
“我可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呢。”沈长宁感叹着：“不过阿衍你的脾气真好，从小就这么好。”
“不论我怎么欺负你，怎么打你，你都不生气，阿衍，这是为何？”
沈长宁知道小谢衍不是个脾气好的。
因为她在夏朝的时候看见了，那些个欺负他的孩子下场很不好。
在沈长宁走神的时候，小谢衍会对着空气说话。
说了什么沈长宁未曾听清楚，只听见了一个死字。
后来就死了好几个孩子。
死挺惨，听说是心都被挖出来了，眼睛也不见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小谢衍坐在门口庭院的门槛儿上，唇角微微勾起。
不过那抹笑容转瞬即逝罢了。
沈长宁忽然愣住，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小谢衍。
这才想起来，当初戚婉容死的时候，似乎也是丢了心脏，被人挖了双眼。
一样的死法，一样的手段……
“阿衍，我要走了。”
沈长宁低头看着自己越发透明的手，她知道她不可以再跟着谢衍了，应该是三生镜的时间快到了吧。
真遗憾。
还以为可以在三生镜里看到谢衍杀死祁连铮的方法，现在看来，她是看不到了。
在过去里，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原本既定的事情，就算是祁连铮也不行。
她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耳边充斥着兵器碰撞的声音，有哀嚎，有怒吼。
周围是一片浓雾，沈长宁什么都看不清。
马蹄声就在耳边，似一道疾风穿过了她的身体，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
冲天的火光在浓雾中为她点亮了方向，抬头望去的一刹那，高楼倾塌，樯橹间灰飞烟灭。
周围是一片飞沙走石和刀光剑影。
摧枯拉朽间，她好似看到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