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下官还未成家,此乃永安县主。”
“哦?”雍王似乎很诧异,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那眼神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抗住的。
“永安县主?”他嗤笑了声:“怎的如此没有规矩,见了本王与长宁,竟是连行礼都不会?”
高门世族规矩本来就多,就更别说那戒律森严的皇宫了。
“这……”
即便是陆庭安有心想要为她开脱,这会子也是找不到借口和理由的。
沈永安悄悄捏紧了拳头,帷帽下的那双眼睛快要喷火了。
“雍王兄有所不知,永安同我情同姐妹,便是见了母后也不多行礼的,你我兄妹就更是不用了。”
言下之意便是说她沈永安,压根儿就不把雍王放在眼里,更遑论她这个名存实亡的长公主?
雍王冷哼了声。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沈永安还没有行礼的意思。
陆庭安知她是心高气傲,瞧不得沈长宁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既是要进宫,何故还要戴帷帽?”
“本王竟不知这大景朝,何时改了律法,区区一个县主,也能凌驾于长公主与本王之上了,就连进宫,还要一纱遮面,到底是在藐视本王,还是在藐视天家?”
雍王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落在人耳朵里,像是一记重锤。
陆庭安忙道:“雍王殿下……”
“陆大人,本王未曾问你。”
陆庭安便闭了嘴,他向来是个知趣的人。
沈永安以为,他会为了自己和雍王抵抗。
但现在看来,他好像不敢。
“雍王殿下,我、我身子不适,且先前圣上也是免了我拜见的……”
“放肆!”
一声裹挟着寒气的怒喝传来。
雍王的眼神能如刀子一样。
“跪下!”
那极具威严的声音,犹如千斤重,吓得沈永安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