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杀，沈长宁早就杀了。
倒也不必等到现在，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同心绳，阻断她们之间的气运交换，不让她继续吸取自己身上的命数。
十三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哼，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罢了，也妄图夺走你的命！”
十三娘拍了拍沈长宁的肩膀，说：“小宁儿，你且放心，有为师和整个仙人谷的在，还有死瞎子，在大景没人可以伤害你，今日伤你之人，为师也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你方才的意思是，北萧那边的人，很有可能是楚皇后委托来的是吧？那三个废物，都是北萧王庭的巡察使，不过想来都是些不入流的，大景皇后，也请不动一位厉害的巡察使来杀你。”
毕竟光是请一位巡察使，就要耗费上万两的黄金，现如今的大景，国库虚空，就算是楚家，也拿不出太多的银钱来。
现在要说最有钱的，应当是沈长宁了。
“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出动北萧王庭的人。”
沈长宁说着。
十三娘看向公子卿，冷声问：“瞎子，你怎么看？”
对这样一个祸水级别的男人唤一声瞎子，当真是违和。
不过沈长宁从小到大都是听十三娘如此唤他的。
大师父好像也不介意。
但若是旁人唤了这两个字，大概也就只有死的份儿了。
公子卿微微点头，嗓音冷淡：“杀了。”
“阿宁，现如今你还是景朝的公主，诸多事情你不便动手，牵一发而动全身，杀人这种事情，为师最擅长。”
他背上那把琴，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当年一曲《千秋曲》令公子卿名动天下，无人能及。
却不知在那首曲子下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旁人只晓得《千秋曲》是以磅礴大气，苍凉荒芜出名的，可那首曲子是如何谱出来的，放眼这天下，大概也就只有十三娘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