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方才远远瞧着永安姑娘与储君殿下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情妾意,好生般配呢,听闻陆小公爷已死,那永安姑娘如今便是无主之花,储君多了几分怜惜,也是人之常情,长公主就莫要如此计较了。”
这话看似是在责怪沈长宁,却是在暗地里嘲讽沈永安。
沈长安带她过来,便是要为今日的事情讨个公道的,万不料反倒让沈长宁将了自己一军。
沈长宁一脸受教的神色,却也带着几分失魂落魄和黯然神伤的样子。
说:“劳烦贤妃娘娘忧心了,实在是长宁伤心阿兄,要为了一个孤女指责我。”
“今日长宁就不该带着永安前来讨封,反倒是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说着,她眼眶也红了。
咬着唇,酝酿了好半天才说:“阿兄若觉得县主之位委屈了永安,长宁这就去寻父皇收回成命,只要阿兄和永安开心,长宁做什么都是使得的。”
郑修仪不由得多看了沈长宁一眼。
当真是好一个以退为进呢。
这位公主,是要陷储君于不义。
眼下储君刚被革除了监国之职,若再惹出这些事端来,怕是只会让景帝对他越发失望。
贤妃连忙上前宽慰:“长公主莫要如此伤心,想来储君对她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到底你才是储君的亲妹妹呢,这世上哪儿有亲哥哥帮着外人欺负亲妹妹的道理,储君你说是也不是?”
贤妃笑意吟吟地看向了沈长安。
他好歹是个太子,若是此刻还不明白自己处境的话,这些年的太子,他也算是白当了。
他扯开了沈永安的手,同她拉开了距离。
“贤妃娘娘,你怎能如此说?”
但沈永安往往喜欢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的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