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当凭圣上做主。”
“甚好。”
景帝像是已经打定主意了一样,又说:“你在公主府多年,与长宁早就情同姐妹。”
“既已授封县主,那往后还是住在公主府吧,倒也不用单独再立出一座县主府来,至于封地,且等盛京天灾过去之后,朕再为你寻个合适的封地,你看可好?”
如此殊荣,若是换做旁的女子,应该是感激涕零的。
可她是公主啊!
是大景真正的公主啊!
如今却只能当个小小的县主,不光没有府邸,就连封地也没有。
“永安谢圣上大恩!”
“太子。”
景帝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去劳心伤神,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沈长安。
那眼神多是不满苛责:“雍王遇刺、陆南淮出逃、梁州大将潜入盛京,你身为太子,怎么就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若非长宁,此番只怕是要掀起祸端的。”
沈长安心里一紧,忙道:“是,儿臣知罪,儿臣甘愿受罚!”
他认错倒是积极。
比起受罚,总好过让圣上疑心。
景帝疑心深重,就算是身为他的儿子,也不可如此行事。
“受罚?”
“你雍王弟下午就要抵京,还有运送红岩矿的队伍也即将抵京,你身为太子,应做表率,罚半年俸禄,革去监国一职,待你何时处理好了这些事情,再恢复你监国职位。”
此番受罚,对于沈长安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严重了。
罚了半年俸禄不说,还要各处监国一职。
太子监国,自古有之。
监国之职,便是要跟着景帝一起学习治国之道,辅佐景帝左右,助其监国,体察民情。
但沈长安在监国期间却毫无建树功绩,景帝对此,心中早就生出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