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要让景帝看清楚,谁才是这大景真正的国运!
万民血书时,景帝保。
那这一次呢?
景帝应该拿什么去保?
这大概是沈长宁头一回如此顺着沈永安的心意,任由他们将这些流民全都抓走了。
好在国公府这边的流民,并不算多。
“公主,她怎么这么蠢。”
东陵叹了口气:“就算是陛下给的特权,她也不应该在国公府门口抓人的。”
“如此这般,岂不是要让人说,这一切都是国公府默认许可的?”
国公府现在本就岌岌可危,今儿一大早诏狱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陆南淮现在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最初的那几天他还能叫嚣着,这两天便是一声儿都喊不出来了。
那头的人大概是想要问沈长宁,是继续折磨,还是放过。
沈长宁细细想了想,命人将一张宣纸送了过去。
那宣纸上写的,便是那些在诏狱里见惯各种刑罚的狱卒们,都不由得汗流浃背。
毕竟他们历年来只负责折磨,没有特许的话,他们是不会动烦人的身躯的,会全了他们的衣冠。
更不会说是砍手指割耳朵等等了。
然那张纸上却写着……
凌迟三百!
所谓凌迟三百,便是将犯人衣衫剥除,再以渔网裹在身上,将他身上的肉勒紧。
再用薄刀,一刀又一刀,一片又一片将他身上的肉割下来。
直到割满三百片为止。
且这些割下来的肉,还得送去国公府……
狱卒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寻思着这陆小公爷好歹是长公主曾经的未来郎婿,怎么就下得去如此狠手,将人凌迟了……
不过在诏狱里做工的,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各种各样的刑罚都见过。
就算是没有见过的,他们也是很乐意见到并且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