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装的，一半是被冻出来的。
“嗯，但陆大人千万不要误会，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公主身边的东陵姐姐，弄脏了棉衣，公主这才让我出来购置棉衣的。”
“只是……只是……”沈永安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那般模样，倒也真真儿是可怜。
瞧着也的确是没有几个男人不会心软怜惜的。
若是换成其他男人来的话，只怕是会心软到一塌糊涂，并且跟着她一起指责沈长宁了。
但很可惜，她遇上的是陆庭安。
她以为自己这般模样，不论是谁瞧了都会怜惜，然后觉得沈长宁恶毒。
可她等了半晌都没等到陆庭安指责沈长宁的话，这让她忍不住有些失望。
但又想到陆庭安是个极其儒雅温和的男人，身上那股周正的文人风骨，许是让他早就养成了不会在背后说人的教养。
“陆大人，你能帮帮我吗？”
“姑娘想要在下如何帮你。”陆庭安心思深沉，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旦有了力争的机会，就绝不会放过。
沈永安有些失望，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夹着嗓子柔柔道：“大人可以帮我去买一些棉衣吗？”
“我现在身上的钱都被他们抢完了，以后……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沈永安信誓旦旦地说着。
此时此刻，她像极了那柔弱却又坚韧的菟丝花一样，必须找到强有力的靠山才能让自己存活下去。
“但如果陆大人不愿意的话，我……我也不会强求的。”
她咬着唇，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
她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谁会忍心拒绝的。
自己是没有沈长宁那般好看，可容貌也是不差的。
陆庭安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