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杀我。”
沈长宁语气平静地说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我了，但如果是的话……”
他更应该杀了自己才对。
沈长宁现在根本就摸不透祁连铮到底想要干什么。
到底是想杀她还是不想杀。
“谢衍，他随时都有可能杀了我。”
“你会救我的，对吗？”
沈长宁故意如此说着。
大概是想要从他身上试探出一点儿蛛丝马迹来。
有时候连沈长宁都会忍不住怀疑，她重生一事，是否和谢衍有关。
她被钉在绞刑架上的时候，他为何去找的是国师，而不是自己。
这不得不让沈长宁多想。
“谢某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如何能救公主？”
谢衍没有看向沈长宁。
“若你不想救，今夜大可让我死在天司院。”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刀子嘴豆腐心。
沈长宁忍不住想，他到底是如何忍了这么长时间的。
克制着自己的爱意，即便她就在他面前，对他投怀送抱，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丝毫感觉。
但沈长宁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谢衍是个醋坛子。
会发疯，会吃醋。
发疯的时候，会将她折磨到哭。
哪怕……哪怕每一次都没有突破那最后一层底线。
但他们之间做的事情，几乎已经和寻常夫妻的房事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每每想到这里，沈长宁都会浑身发烫，脸颊绯红。
“谢衍，我知道你喜欢我，从小就喜欢，你就装吧，迟早有一天，本公主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
沈长宁拍着胸脯，十分自信地说着。
谢衍轻咳了两声，听着沈长宁那露骨的话，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他不想听。
也许不是不想听，而是怕听太多，心里对沈长宁的克制和防线就要土崩瓦解了。